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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01月15日 星期二 放大 缩小 默认   
爱如晨曦
王萌萌
  王萌萌

  14.翻译这些书信的兴趣愈加浓厚

  小区门口,一个流浪汉模样的年轻人拿着几只大号编织袋出门时被保安拦住盘问,要他开包检查,流浪汉不肯配合硬要出门,编织袋被保安扯破,双方争执起来。保安指责流浪汉是小偷,要将他送派出所,流浪汉躺倒在地不肯起来,引得一群人围观。蓝曦经过时匆匆看了一眼,与流浪汉对视几秒。

  购物过后,提着大包小包的谷晓唯和蓝曦在咖啡馆里休息。蓝曦问起万俟纶家那个失踪的孩子,谷晓唯说万俟纶的哥哥万俟纮专程从西安赶来找失踪的儿子,寻找多日未果,却接到儿子的短信说请不要再找他,不然他就真的离开去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谷晓唯问起安德瑞的近况,蓝曦含糊其辞,不想告诉她自己和安德瑞在感情上有所发展的事实。

  日式海鲜自助餐厅里,蓝曦和谷晓唯夫妻、万俟纮共进晚餐。谷晓唯去取餐时与一位穿着寒酸、举止粗鲁的小伙子发生争执。小伙咬了谷晓唯一口转身便跑,蓝曦听见谷晓唯的惨叫声连忙来到她身边。咬了谷晓唯的小伙子在同伴的陪同下前来道歉,蓝曦惊讶地发现那小伙子是自己在小区门口见到的那个流浪汉,而他的同伴竟然是安德瑞。安德瑞告诉蓝曦小伙子名字叫于果,是他新交的朋友。于果向谷晓唯道了歉,蓝曦心中却满是疑问。

  因为怕万俟纶心里不舒服,蓝曦和谷晓唯都没说碰见安德瑞的事。万俟纶兄弟俩去取餐的时候,安德瑞却带着同伴来打招呼。见到另外两个男孩,蓝曦和谷晓唯都大吃一惊,因为其中一个是奔奔,另一个二十出头的居然是万俟纮一直在找的儿子小勃。而这小勃就是奔奔和安德瑞在苏州河边遇见的那个要跳河的男孩“老猫”。

  取餐回来的万俟兄弟看见失踪的小勃突然出现激动不已。在安德瑞的提议下,众人坐在了一起。小勃和父亲没讲两句话就吵起来,对叔叔的劝告也冷言相对,被父亲打耳光后扬长而去。

  得知安德瑞支持小勃退学追求自己的音乐梦想,万俟纶对他横加指责,两人争辩起来。安德瑞不想让蓝曦和谷晓唯难堪,决定提前离开。奔奔对蓝曦说想和安德瑞一起走,蓝曦点头默许。

  看着儿子和安德瑞说笑着走出饭店的一幕,她心里闪过一种奇异的幸福感。

  蓝曦家客厅的落地窗边,安德瑞和蓝曦共同翻译了第一封信。

  信中康祖彝向美国的女友黛西叙述了自己和同伴们乘坐海轮返回上海的种种经历和感受,表达了他对美国生活的怀念和对黛西一家的思念与感激。

  他对黛西说:“……我现在非常后悔,没有好好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那时候总以为分别之日还很遥远,没想到转眼之间我们就天各一方了。我最后悔的是送我离开的时候,你用那样期待的眼神看着我,我却还是没能勇敢地吐露心声。现在,我却只能在这信里对你说,黛西,我爱你!请你原谅我的怯懦,请你相信我的真心,我会将对你的爱永远珍藏在心中最安全的角落。”

  得知当年幼童们留学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家乡康涅狄格州,安德瑞翻译这些书信的兴趣愈加浓厚。为了避免将书信原件弄脏或者损坏,他们翻译的时候用的是拍摄打印的复件。安德瑞的中文口语较好,但很多时候他无法把自己理解的意思完整准确地用中文表述,需要蓝曦琢磨推敲一番才能找到最合适的语句。每翻译一个段落,都需要花费不少时间,所以将这第一封书信译出用了三个多小时。因为赶着去教英语课,安德瑞半小时前已经离开。又一遍细细品读着这封一百多年前的动人情书,回想刚才和他并肩坐在地毯上逐字逐句翻译它的情景,蓝曦觉得好浪漫。

  今天是周五,奔奔再过一会儿就会回来。自从那晚在饭店里碰见奔奔和安德瑞、小勃在一起之后,万俟纶兄弟就嘱托她从奔奔那里探听小勃的情况。当晚她回到家里,奔奔主动向她承认错误,将之前在苏州河边遇见小勃要自杀,后来又向安德瑞求助的事如实说了。

  他说后来安德瑞带他和小勃去了一家“地狱归来者俱乐部”,俱乐部的老板和大多数熟客都是有过死亡体验、如今都热爱生命的人。他们建立了自己的网站,专门致力于帮助想要放弃自己生命的人重燃对生活的希望。听了这么多“地狱归来者”的现身说法之后,小勃对死亡有了真正的认识,意识到自杀是一种懦弱、不负责任的行为,决定开始过全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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