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想要的是整个华语流行乐坛。
问:选出李琦这个“年度好声音”满意吗?
答:谁拿总冠军,这跟我本人的意见和观点没有丝毫关系。如果让我来做主的话,“好声音”早就砸了。我是一个五音不全的人,“好声音”的进步就是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让导师和媒体来决定选手的去留。
问:对今年“巅峰之夜”收视成绩满意吗?对第二季《中国好声音》本身满意吗?
答:不满意。最后一场直播,时长有限,最后连主持人台词都很少,就是唱歌、唱歌、唱歌,来不及制造和延长悬念,的确是一个问题。经验来说,一般长假开机率都是提升的,但今年连指标性的《快乐大本营》长假那一期的收视都非常低,这的确始料未及。
至于第二季《中国好声音》本身,在全国电视开机率不断下降的情况下,我们的收视数据和网络点击,都相当理想。当然,有些问题的确需要总结,比如节目做得太满太用力,没有起伏观众看得有点闷。
问:虽然竞争对手的节目收视并不理想,但《快乐男声》的冠军华晨宇具有相当的人气。而今年的《中国好声音》的学员中,似乎鲜有如此个性鲜明而又受到粉丝热衷追捧的新鲜面孔?
答:如果一定要说“好声音”有问题有缺憾,我想就在于我们主动放弃了这些个性鲜明的学员。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找下一个李宇春,“好声音”不需要李宇春。
在我以前的从业经历中也曾经让长得好看的年轻人拿着话筒在电视里唱卡拉OK,但这不是“好声音”的追求。当我们决定做“好声音”的时候,我们就立志首先要做一档能够定义中国音乐节目标准的节目,节目永远不能背离“真声音、真音乐”的价值观。当我们坚守这六个字不愿动摇分毫的时候,可能会丧失一些具有偶像气质的选手,还可能会丧失个性鲜明的选手,这在很多电视选秀里面至今仍被奉为至宝,因为他们会带来收视。
有得必有失,但我永远坚信我得到的是根本,我树立的是标准。
问:如果是经过“好声音”舞台层层考验、符合“真声音、真音乐”标准的歌手呢,错失他们会有遗憾么?比如去年的吉克隽逸,今年的姚贝娜。
答:首先,今年姚贝娜、金润吉,去年的李代沫、金志文,都是我们跟不同唱片公司合作经营的歌手,他们在舞台上的去留完全跟是否有唱片约在身没有关系,这只是一些观众的臆想和揣测。其次,吉克隽逸如果在音乐上发展得好,我也很为她高兴,毕竟她是“好声音”选出来的。
再者,选秀十年有很多人来来去去。我想,如果一个公司只是想在艺人身上搂钱,那么早早晚晚都会分道扬镳。我们的梦想很大,我们和艺人的关系是共同追梦,理想丰满,顺便赚钱。“巅峰之夜”开场的时候那英说的是我们的心里话,“我们不相信这是一个小时代,我们只为大时代去证明声音的立场”。
问:那么,如何跟你的艺人一起追梦呢?
答:其实我更在意布局整个产业链,而不是仅仅签约几个歌手。我们从去年开始做全国巡回演唱会,今年更是跟电信深度合作了“天翼飞扬”百城百场演唱会;我们的电影会在贺岁档上映;我们从美国引进了《Glee》的模式,投拍的电视剧会在第三季“好声音”上档时同步推出;我们正在广泛地接触全门类的品牌授权,已经推出了建行好声音龙卡、电信好声音手机、凡客诚品好声音休闲服装……最终我相信“好声音”不仅仅是一个节目,它会成为一个产业链。所有在这个产业链上的公司都会跟我们并肩,共同推进,获得更大的、共同的品牌价值和利益。
问:布局娱乐产业之外,对于流行音乐本身,“好声音”的使命和价值又在哪里?毕竟它是一档音乐节目。
答:最终,我们想要改变华语流行音乐的生态系统。唱片已经死了,但音乐没有死。音乐没有死,但音乐还没有找到出路。
现在的问题是商业模式不合理,我们就要来做内容整合,要来寻找更新的、唱片以后更合理的商业模式。《中国好声音》之后,我坚决地要推《中国好歌曲》,不能只让渠道赚钱,要反哺给内容,要给予优秀的词作者曲作者充分的尊重。这肯定是有路可循的,当我能整合的资源足够丰富的时候,在新媒体上就能寻找到路径,实现音乐创作人价值的最大化。
本报记者 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