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伤手指“活”过来
贾科夫·法克
国家:斯洛文尼亚
项目:冬季两项
冬季两项包括越野滑雪和射击。对于大多数参与该项目的选手来说,他们最怕的就是天寒地冻,因为冻僵的手指很容易在扣动扳机那一刻坏了大事。而贾科夫·法克比其他人更有害怕的理由。2011年法克参加在美国举行的世界杯,在比赛中冻伤,对他的食指造成永久性伤害。“那里非常冷,比平昌还要冷。我只想坚持完成比赛,最后我差点失去了我的手指。”
就像所有的冻伤,他一开始长了水泡。两天后,手指仍旧没能“回暖”。大概过了8个月,手指才慢慢“活”了过来。“现在一遇到寒冷的天气,这根手指总是第一个开始‘罢工’。因为这是我用来射击的手指,所以对我来说一切变得很困难。”因为那场冻伤,法克错过了那一年的整个赛季。
打枪的手指伤了,但法克仍旧不愿意放弃,并在2012年和2015年赢得两项世界冠军。但他的厄运又来了。自从2015年的世锦赛之后,法克开始不断生病。从非典型肺部感染到肠胃炎,从窦道炎症到“致命流感”,“如果你看到那两年我吃的药,你会感觉那个人为什么还活着?”他不仅还活着,他还在冬季两项这项最艰苦的运动中坚持着。去年当法克获得两年来第一份指标正常的血检报告后,他又回到了雪场上,并很快在世界杯中排名第三,获得了平昌冬奥的参赛资格。30岁的他只是单纯地热爱这项原生冰雪运动。在滑雪和子弹间穿梭,上演现实版的雪地枪战……人类的原型被还原,在狩猎和采集间留下痕迹,为了生存勇于挑战冰雪,战胜自然。他的爱如此直接:“其实就像是生活在野外的动物,谁放弃了,谁就会死,成为别人口中的美食。我不想终结自己的运动生涯,我仍旧享受。”法克已经完成了平昌之旅,他在参加的不同距离的两个冬季两项赛中分获23和47位。
他们为彼此而舞
克内里姆夫妻组合
国家:美国
项目:花样滑冰
这几天,社交网络上有一组照片被疯狂转发。一对冬奥花滑赛场的璧人激情演绎,深情对视。留言的群众各个火眼金睛:“这一定是真的,如此充满情感的眼神,怎么看都不像是表演。”没错,火了的这对组合便是克里斯·克内里姆和阿莱克萨·克内里姆,他们是20年来美国历史上第一对一同参加奥运会的夫妻组合。
花滑赛场多情侣。故事是老套的,但情意是真切的。几天前夫妇俩已经在平昌获得团体赛亚军。克里斯说:“我们在表演时,不是跳给观众看的,也不是跳给评委看的,我们是为彼此而舞。”对花滑共同的热爱让他们走到了一起。“我们能理解对方,读懂对方,帮助对方。有时候我们分不清是更爱彼此,还是更爱冰雪,因为这两者早已交融在一起,这就是我们的爱情。”克里斯和阿莱克萨每周一起训练15个小时,奥运集训时会再加量。“怎么跳都不够。在双人滑中我们还要登场,那是我们两个的最好时光。”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筹钱参赛开优步
卡勒姆·沃森
国家:澳大利亚
项目:越野滑雪
当卡勒姆·沃森四年前结束索契冬奥会比赛后不久,他就投入到新赛季的训练中去,但谁都没有料到其重返冬奥赛场之路是如此艰难。
2015年在一项世界大赛中,他不幸摔倒,正好摔在身旁运动员的滑行路线上,结果沃森的右肺被滑雪板刺穿,当即被送往医院救治。“手术结束后两周,我只能平躺在床上,我感到自己的生命在慢慢流逝。”他不仅丢掉了健康,还因为医疗保险出了问题,面临12000美元的治疗费用。沃森无力支付这笔对他来说太过昂贵的治疗费,世界滑雪圈的捐款帮助他度过难关。重新开始训练后,一直在瑞典生活的沃森又出现签证问题。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沃森回到澳大利亚当起了优步司机。“当司机没什么意思,但为了筹钱去平昌,我不得不疯狂接单。”
终于成行平昌,沃森给自己的目标是进入前30位。但在前天结束的比赛中,沃森最终位列第58位。他并没有感觉受到打击,“这给了我四年后去北京的理由。在自然的世界里与自己对话,没有比这更让人着迷的事了。”
从自行车到滑雪
杰奎琳·莫罗
国家:巴西
项目:越野滑雪
莫罗42岁了,这是她第六次参加冬奥会。莫罗曾在雅典奥运会和北京奥运会参加过山地自行车的角逐。“在平昌,我只想让大家把我当作一个真正的冬奥选手来看待,而不是一个有异域风情的参与者。”巴西,听上去并不是一个冰雪王国。
2005年在加拿大,莫罗遇上了一次暴风雪,她无法去户外进行自行车的训练,于是转投滑雪。她的丈夫曾参加过1998年冬奥会越野滑雪项目的比赛。“过去这个奥运周期,我每年都会站上北美各大赛事的领奖台。我已经证明了自己属于越野滑雪这个舞台。”莫罗是巴西历史上第一个同时参加过冬奥会和夏奥会的女选手。“自行车和越野滑雪有着共同点,它们都需要过人的耐力。不过眼下对我而言,我可能更钟情晚学会的滑雪。群山环绕,一切都是白色的,人与自然的融合,很容易让人觉得心胸开阔。哪怕以后我退役了,我也会去滑雪度假,那已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特派记者 华心怡 (本报平昌今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