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娅
31.有可能这是飞龙的一个计谋
好不容易降落在菲律宾机场上。导游这会过来对我说:“刚才你问我的时候,我忙着逃命,没来得及跟你说原因,现在告诉你吧:飞机降落不了的原因是起落架打不开。我往前跑,是因为听说,飞机准备强行降落,如果这次强行降落前还是打不开起落架的话,降落后的结果就是坐在前面的旅客有可能活着,但坐在后面的旅客,不是没命就是受伤。”
我对她说道:“现在说这些,你觉得还有意义吗?”“对不起,我当时为了逃命真的来不及说。”我对她说道:“导游,你的理解有错,如果发生不幸的话,死伤可能性最大的是坐在前面的旅客。”她惊恐地睁着大眼睛看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我转身离去。那一刻,我在想,这辈子千万别再遇上这样的导游了。
一下飞机,阵阵热风像海浪似的向我袭来,从四季如春的名都市来到马尼拉,我的身上不停地开始冒着汗珠。
出站之时,一位盘着长发,头上插着鲜花,身着长长筒裙的菲律宾姑娘彬彬有礼地对我们每一位来宾说道:“欢迎你到菲律宾来。”听到异国姑娘礼貌的问候,刚才的不愉快渐渐被抛之脑后,心情渐渐变得好了起来。一路上走过的机场通道,柜台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菲律宾特产,看得我眼花缭乱。在出机场的路上,刘声涛让老鸭给飞龙去个电话。
老鸭拨通了飞龙的手机对他说道:“我已到达,跟旅行社来的。”“日程安排?”“今天游马尼拉……明晚游罗哈斯滨海大道,后天,长滩岛……”没等老鸭说完,飞龙抢过话对他说道:“明晚七点罗哈斯滨海大道见面。”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按照飞龙约定的时间,我们来到了接头地点。为了防止上次出现的老鸭临阵反悔的情况,公安部陈仪副局长早已在此之前与菲律宾警方协调好,布下了天罗地网,我们将这一情况不时地透露给老鸭,让他感到虽然到了异国他乡,依然有来自四面八方监视他的人,给他心里施加了无形的压力,让他知道此行不可为所欲为。
穿过市中心的黎刹公园我们来到了罗哈斯滨海大道。这是一条全长28公里,为纪念1946年菲律宾共和国第一任总统曼努埃尔―罗哈斯修建的大道。
行走在这条大道上,可饱览马尼拉湾的独特风韵。一边是掩映在棕榈和椰林之间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一边是夕阳下烟波浩渺碧蓝色的辽阔海面。二者遥相呼应,相互衬托,构成了马尼拉这座美丽城市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黄昏渐逝,夜幕拉开帷幕时,是一天中最美丽的时刻。慵懒的夕阳将平静的海水、沿岸的椰树、海面上的货轮踱上了一层淡红色的晚霞,给罗哈斯大道增添了几分妩媚、几许柔婉、几分妖娆。
每当这样的时候,树影婆娑、宽畅平坦的海滨大道上,便会有来自不同国度、不同人种、不同肤色前来观光的游客行走在柔和的海风中……
当我和刘声涛等人装扮成游客,带着老鸭来到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的时候,罗哈斯滨海大道岛屿风光深深地吸引着我。自踏上菲律宾这块土地之时,我随时都处于高度紧张状态,重任在身的我却不敢有半点分心。此刻身着便衣的我们在老鸭的不同方位紧紧跟踪监视着他,等待前来和他接头的飞龙的出现。
这时,一群皮肤黝黑人群拥挤着从我的眼前穿过,本在我视线范围内的老鸭,像清晨的露珠刹那间在人世间蒸发了。
我慌忙穿梭于人群中,寻找着他的身影。这时,我看到刘声涛也和我一样紧张地四处张望着。我走近刘声涛旁边问道:“莫非跑了不成?”“凭我一路与他的交谈,应该不会跑。”刘声涛胸有成竹地对我说道。
这时,其他几个跟踪的队员也过来碰头说老鸭消失了,而且和我遇到的情形一模一样,被一伙游客冲散了。
“有可能这是飞龙的一个计谋。你们看到的那伙人是不是像当地人?”
我的脑海里再次出现那群突然蜂拥而至的人群,无论男的女的,皮肤都是黑黄色的,凹眼睛,凸脑门,穿着、打扮、长相都像当地的渔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