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像我的同事们那样卖力地研究语法、词汇和跨文化交际,我只是拿它们来说笑。
和移民美国多年的老友走过一家松饼屋,她疑惑地问:“‘松饼’是什么?”等到把店门口招牌的英文单词看清楚,才恍然大悟说:“原来是这个。”我替她解释:“松饼在国内流行起来时,你已经出国了吧。你在那边一定常吃,可就是不知道中文怎么说。”她自嘲:“最可笑的是我听到国内的同事们总是说到‘猫’,终于有一天忍不住问他们‘猫’是什么,居然是moden。”可怜这个IT人士,连“猫”都没听说过。我大笑,她忘了我们中国人最谐趣,有鼠有猫才圆满。
和小朋友去粤菜馆喝茶,她盯着人家桌上的汤罐子,浮想联翩地问我:“日本的‘汤’是澡堂子吧?”我说日本人沿用了古代汉语里表示热水的“汤”,门口的布帘上写着“汤”的就是澡堂,露天温泉门口也是这个标记。“汤”分“男汤”和“女汤”。至今记得老师告诉我们的笑话,宿舍附近的澡堂是一家夫妻老婆店,进去后要先把衣服脱了,放在更衣箱里再去洗澡。老夫妻总有一个人高高地坐在两个更衣室的中间守着。每次去洗澡,要先张望一下,希望是老先生在看店,可是也有不凑巧的时候,进去的时候明明是老先生,洗完了出来穿衣服却赫然看见老太太坐在那里。据说某知名汤馆的滋补老火靓汤,分“男汤”和“女汤”,分别取名“气宇轩昂”和“沉鱼落雁”。想到这一层,捧着茶杯吃吃地笑了起来。
专栏写得生动活泼的岭南女子,最近出了一本“黄书”。作者姓黄,书的封皮也是鲜亮的黄色,巧的是文章又是让人大开眼界又爆笑的性科普,微博上的人索性称之为“黄书”。她发在网上的宣传照里,一只大黄猫趴在“黄书”前,眼神复杂地盯着它看。无论你有没有不恰当的联想,“黄书”还真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