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黑”也者,阿南之字也,为彼幼时所自拟。
阿南自幼喜读唐诗,彼时之远大理想,即为长大后成一“唐朝诗人”。唐诗中,阿南尤爱李白之诗,并慕李白之为人行事,知李白字太白,乃则而效之,自字太黑。且以为太白面黑,而字太白;己面白,而字太黑,千古绝对也!于是大乐,手之舞之,足之蹈之,逢人说之,遇事署之。
尔后阿南知识渐开,知“太白”之典,源出于太白金星入白母怀,而与面之黑白无涉,且别无“太黑”之星也(未来则抑或有之),乃茫茫然若有所失焉。然自字既久,习惯成自然,日久生真情,亦雅不欲弃之。遂别求新解,以自圆其说。
余试为说焉。阿南之名,沪语发音近“朝南”也。朝南则向日,向日则多承日照。太白诗云:“日照香炉生紫烟。”日照香炉,且生紫烟,则日照人面,焉得不黑?照之既久,焉得不太黑?则“太黑”之字,与阿南之名,相辅相成,配合无间也。
又,此名字配合之新解,既得之于太白之诗,则于阿南爱慕太白之初衷,亦不甚违也。且阿南不日将游学欧陆,广学西文,既类太白之遨游天下,而又远之,又似太白之通晓蛮语(见话本《李谪仙醉草吓蛮书》),而又夥之。是青出于蓝,冰寒于水,踵事增华,变本加厉,诚真学真类太白者也。“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太白之后,神州久矣无人,太黑其勉旃!
今日乃阿南N周岁初度。古人云:“君子赠人以言。”又曰:“秀才人情半张纸。”余试作此字说,以为贺焉,且以壮行焉。胡言乱语,愚者一得,不知阿南以为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