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发生在南非的比林斯堡野生动物保护区内。据说这里栖息着一万多头野生动物。入园后,所有的车辆沿着一条大路穿越园区,单向行程70公里,约需1个小时,穿过园区,就是我们住宿的宾馆。
大路两旁的草丛中、大树下生活着处于野生状态的羚羊、斑马、犀牛、长颈鹿等,有的就在近处路边草丛出没,有的则在远处山坡转悠。大家兴致勃勃地顾盼,惊叫,拍照。
大约下午5点半左右,行程已近尾声,初入园时的激动也渐渐平静下来,忽觉我们的大巴慢下来了,只见前面堵着几辆中巴与小车。有的在倒车,有的已经调头往回开了。一位小车司机还朝我们挥挥手,意思是退回去。大家不明所以。
原来是一头野生大象,跑到大路上来了。所有的车辆都不得不退避三舍。在它后面的,只能慢慢尾随,不敢越位;在它前面的,纷纷倒车。
我们的大巴司机说,他的同事碰到过类似的事,曾经心存侥幸,将车停在路旁,想等大象过去,哪知大象经过时,将鼻子往车窗上一敲,玻璃立即粉碎,幸好没伤到人。他可不敢冒这个险,于是便稳稳地倒车,与大鼻子保持约100米的距离,象停车停,象进车退。只要大象转进草地里去,我们就可以继续前行了。
起先,大家觉得这种意外的小插曲挺好玩的,与大象面对面地玩进进退退的游戏,既新奇又刺激,一个个都争着到车厢前面抢镜头。但是渐渐地,有点不对劲了。整整半个多小时,大象始终迈着坚定的步伐,朝我们走来,绝对的傲慢,绝对的自信,昂首阔步,咄咄逼人,完全是一副王者的气派。由于路边是灌木丛,大巴开不进,所以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步步倒车退让。
渐渐地,一车的游客沉不住气了。因为再往后退,就要退到入园口了,今晚的行程就要受影响了。于是就有人开始祈祷说:大象哥,你累了,到两边草地里去歇会吧。
突然,大象真的停下来了,大家盎然一喜,全都盯着它,希望它让路给我们。此时此刻,野生大象与旅游大巴,远远地对峙着,大象一动不动,天知道它在想什么。终于,它慢慢地转过身,往左边草地里走了几步,好像在觅食,半个身子横在路上,小尾巴晃来晃去的,似乎心情很悠闲。大家都一个劲地催促它,鼓动它道:大象你大胆地往前走吧,往前走……
天色已经暗淡,草原一片苍茫,所有的小车都已原路返回,路上只剩下孤傲独行的大象与我们这辆大巴了。大家心焦起来,司机看到路边的草地,灌木比较稀疏,土质比较坚实,就果断地将大巴慢慢地开进去,在离大路约100多米的林木间,熄了火隐蔽起来,与大象玩“躲猫猫”啦。大象似乎没有察觉,继续往前迈步,眼看着大象的身躯隐隐约约远去了,我们才从林间绕到路上,开足马力地往出口方向疾驰而去。
十日谈
风景这边独好
云南的石林望不到尽头,明请看本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