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母亲生我时已经44岁,我是个标准的“落藤瓜”。落藤瓜不甜,同样,我的身体也问题不少。大学毕业前夕,我得了小孩才得的腥红热。患过此病者都有免疫力,可我没有,没过几年又两次复发,医学专家也觉得奇怪。
1974年上半年,我睡觉总是盗汗,午饭后两颊潮红、发热,年底我在团卫生队做透视发现肺部有钙化点,我得了肺结核,没经任何治疗竟不知不觉痊愈了!
最严重的是1973年,我得了肝炎,住在空军郑州医院。化验指标提示肝腹水。什么药都用了就是不管事,24小时卧床还累得够呛。病虽严重,我心里并不害怕。怕有何用?人固有一死,该怎样就怎样吧。不知是哪位医生的创意,给我一天静脉注射10克维C,以提高我自身抵抗力。没想到此法救了我的命,肝炎竟彻底好了。但绝对卧床3个月,卧出了一个严重室性早搏!不少时候心脏跳两次早搏一次,医学术语叫三联律。走南闯北,几次住医院都治不好。巧的是后来从部队转业回上海,碰上一个第九人民医院的心内科专家徐济民医生,吃了3瓶药,连挂号费一起,共花了207元钱就彻底好了,十多年来再未复发。
事情并未到此结束。2005年B超查出我是轻度肝硬化!我知道这病是“一路向前不回头”,吃药不管用,但病程较长,再活20年不成问题。我当时已经60多了,再活20就是80多,故而我也就没理它。
最近,我去医院做B超检查。问医生我的肝硬化怎么样了。医生莫名其妙,说没有啊,谁说你肝硬化?我说前几年你们这确诊的呀,他说根本没这事,说着,他又找了个老医生来诊断,也是没有!
我的肝硬化就这么好了?我怀疑是B超误差。到家取出最近几年的B超报告一看,几份报告显示,我的肝硬化是逐渐好转的,不是误差。
回忆一下,我虽然对肝硬化不害怕、不治疗,但怎样保护肝脏,让它“化”得慢点,不要“跨越式”发展,我还是注意的:首先,我不让身体过度疲劳,原来每天的晨练停了下来。第二,我从报上看到饭后静坐半小时能使腹部血液供应充足,减少肝细胞死亡数,利于养肝。我立马照做。第三,医生说蜂皇浆能养肝,我就天天吃一点。加上心态好,这四条,不能说一定就是肝硬化痊愈的原因,但恐怕也是治病的一种“正能量”。
我这大半生,心、肝、肺都病过了,而且还病得不轻,但又都好了,我觉得有点稀奇也不稀奇。稀奇就在于这三种难治的大病在我身上都好了。说不稀奇就是我对付它们是心里不害怕、行动讲科学、治疗有耐心。不害怕,使人的免疫力不会下降,机体能集中力量对付病魔;讲科学就是为身体的恢复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治疗有耐心就是要坚持治疗(但不能病急乱投医)。
话说回来,生老病死是客观规律。任何人都无法抗拒,但生命没结束以前,人应该尽量阳光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