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决心去澎湖采风,自是受那红极30多年的台湾校园歌曲《外婆的澎湖湾》的“诱惑”:“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还有一位老船长……”
果然,一踏上澎湖岛,热情迎客的就是四处可见的一片片、一丛丛、一簇簇的仙人掌。我才吐露“海岛怎么会成为仙人掌的沙漠乐园”的疑窦,同行的台湾大学农学院陈教授似乎早有准备侃侃道来:澎湖四面环海,地形平坦,很难形成地形雨,故年降雨量稀少,土壤沙质成分自然就高,而这正是鼎力相助仙人掌茁壮生长的两大要素。澎湖仙人掌还自成一体,为抵御超强的东南季风,经多年变异,长得特别厚实、矮壮。
300多年来,扎根澎湖的仙人掌已成当地标志性的植物。一到春暖季节,它就迫不及待绽开黄花,其花姿不逊任何花卉植物,海风劲吹中,密密实实的鹅黄色小花,如同在晃动的绿色绒毯上轻曼起舞……花谢,结出紫红色浆果。此果被称为“沙漠苹果”,略带酸味,富含维生素,可鲜食。仙人掌果长在满是硬刺的仙人掌上,果实外面布满长长短短的尖刺,果肉里还有一个大大的三角刺,欲采摘品尝实非易事。不过在澎湖这些不成问题,卖仙人掌果的商家会帮顾客剔除得干干净净。
我们悠闲地沿海滩一路走去,经不住路旁摊主一再的吆喝,驻足一解嘴馋。张口小心翼翼地嚼起仙人掌果,一股酸味冲鼻而来,仅片刻工夫,味蕾突变,酸中带甜,甜之略酸,满嘴生津,甚为爽口。
近些年,澎湖地区除了食用仙人掌果外,还对浑身是宝的仙人掌进行深加工。走在澎湖的大街小巷,不时能看见出售仙人掌饼干、仙人掌果冻、仙人掌饮料的各种广告牌。将仙人掌果做成果肉果酱,冰凉后再加入碎冰,上置一冰淇淋球,就是一杯别处少有、清凉可口的仙人掌冰淇淋。
缓步走到“山水沙滩”,一块“夏日情仙人掌凉面”的店招映入眼帘。仙人掌还能做面条?面对我的惊讶,陈教授笑而不答,只示意我们入店而坐。
享用仙人掌凉面须有佐食小菜,这类开胃菜据说有上百种,当地食客最眷恋的凉拌飞鱼卵、凉拌花枝卵、凉拌仙人掌叶……虽无大鱼大肉之美,却因本土取材,鲜爽美味,且又天然养生,堪称澎湖一绝。
端上餐桌的仙人掌凉面呈桃红色,用砗磲贝为容器,经冰块冰镇,面条厚味耐嚼。此店独家秘制的仙人掌蘸酱,据说是用仙人掌果、柴鱼、昆布、冲绳酒等9种原料熬煮,闻之有淡淡的香气。撒在面上,稍稍一拌,入嘴便有意想不到的“提味效应”!仙人掌凉面鲜美爽口,别具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