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很快掩饰过去

　　托马斯和弗兰克两人神气十足地走上舞台。托马斯说：“我们接管经营这座香榭丽舍，一定会让歌唱得更响亮，舞跳得更疯狂！现在请本夜总会深受欢迎的红歌星，我们德国慕尼黑尼娜小姐为大家演唱。大家鼓掌欢迎！”

　　佳丽娜走到麦克风前，开始唱歌。唐诗菲和米切尔也翩翩起舞，他们的目光始终关注着台上的佳丽娜和台下贵宾座上的汉斯、托马斯、弗兰克等人。

　　此时，露茜娅、唐金汉走下三轮车，走进香榭丽舍后门。而在大理石宫殿门前，霍瑞斯被几个日军押出门来推进汽车开走。

　　歌声中，汉斯突然问道：“托马斯先生，这位尼娜小姐真是从慕尼黑来的德国姑娘？”托马斯：“千真万确。在接收这座夜总会前，我们对需要留用的人员都审查过，特别是台柱尼娜小姐，还专门去我们驻上海总领事馆了解过。”

　　后台化妆室。佳丽娜走进欲卸妆，见镜台上坐着露茜娅，忙问：“姐，你怎么还没走？”露茜娅转过身来说：“你看我和你打扮得像吗？”

　　娜达莎大婶突然匆匆跑来：“尼娜小姐，您的歌唱得好极了，新老板托马斯先生特别请您去他的包房，说有德国来的重要贵宾要会见您。”露茜娅回答道：“您去告诉柯尔先生，我马上就去。”佳丽娜：“姐姐，你？”露茜娅：“我比你更了解汉斯，对付这种人，我更合适。对啦，后门口有位大胡子的三轮车夫是唐金汉，你跟他赶快离开。”

　　舞厅里歌舞正浓。露茜娅来到贵宾包房。托马斯鼓掌：“欢迎、欢迎我们最受欢迎的红歌星光临！”露茜娅：“接管大员，新老板召唤，本小姐哪敢不来呀！”托马斯：“等一下，我先要荣幸地介绍一位贵宾——尊贵的年轻、英俊的第三帝国军官汉斯先生。”露茜娅：“哦，汉斯先生，您好！”汉斯故意试探：“非常荣幸的再见到您，露茜娅小姐！”露茜娅微微一怔，但很快掩饰过去，故意转身寻找：“您在叫谁？先生。”汉斯故作歉意地说：“噢，对不起，尼娜小姐，是我叫错了人。”恭敬地吻她的手。

　　露茜娅佯作新奇：“我好像没见过您，汉斯先生，您第一次来我们香榭丽舍吧？”托马斯：“汉斯先生是跟随梅辛格上校前天乘潜艇从东京来上海的。”汉斯连忙制止。托马斯：“没关系，尼娜小姐是自己人。他是来协助梅辛格上校施行对在上海的犹太人‘最后解决方案’。”露茜娅听后一怔，又忙掩饰地说：“我对什么方案没兴趣，如果梅辛格上校光临，能有机会陪他跳第一支舞，则是本小姐莫大的荣幸。”汉斯：“是否能让我代替我的长官，预先享受这种殊荣呢？”

　　汉斯和露茜娅相拥跳舞。汉斯以一种奇异的目光注视着露茜娅。露茜娅问：“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汉斯先生。”汉斯：“您非常像一个人，尼娜小姐。”露茜娅：“像谁？琼·芳登？嘉宝？费雯丽？还是英格里·褒曼？”汉斯：“不，像我的一位女同学。”露茜娅：“你的初恋情人？”汉斯点点头：“是一个和你一样美的女孩……”突然叫道：“露茜娅！”露茜娅故作惊讶地问：“你在叫谁？先生。”汉斯：“对不起，她对我的印象太深了，我太爱她了。”“那你去找她好了！”露茜娅故作醋意地将他一推，自己回到包房。汉斯紧跟上：“对不起，尼娜小姐，请接受我的道歉。”

　　托马斯闻声赶来：“怎么回事？”露茜娅故作掩饰状：“哦，汉斯先生把我当……他的初恋情人。”托马斯：“那是好事呀，汉斯先生，祝你们异国重逢。”露茜娅：“老板，你别开玩笑了。”托马斯低声地说：“我的小姐，汉斯是柏林总部来的要员，我们怠慢不起呀。”转向汉斯：“汉斯先生，今晚你酒喝多了，我让尼娜小姐代我送你回房休息。”露茜娅故作不愿地说：“我声明在先，本小姐卖唱不卖身呀！并且要先罚他三杯。”汉斯：“好，好，我认罚！”连饮三大杯。露茜娅又倒酒递给汉斯与托马斯：“来，来，你们应该一起挨罚！”托马斯受宠若惊地：“好，我先来！”一饮而尽。露茜娅：“请吧，汉斯先生。”汉斯：“不，一杯太少，我……”索性拿起酒瓶痛饮。露茜娅像是阻止，实则趁势将酒瓶里的酒全部灌进汉斯口中。汉斯似已醉：“再……拿酒……我没……”站起欲走，脚软不支，露茜娅上前扶住，他顺势搭在她肩上。

　　米切尔和唐诗菲见状，悄悄地跟他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