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阳光下,我静静地听着那英的《春暖花开》,嘀铃铃,金辉弟来电:“父亲刚才摔了一跤,好严重,已送进了高安骨伤医院……”
遇上这种事,我的生活秩序全乱了。第二天,乡友开车,一路驰骋,傍晚时分,见到了父亲,他躺在病床上,咿咿呀呀地在痛苦地呻吟。“爸,您受苦了!”他停止了呻吟:“你回来了。”脸上露出了丝丝宽慰和战胜病痛的信心。我想起了前不久一位报人说过的一句话:小时候,父亲是儿子可以遮风挡雨的大树,父亲老了,儿子成了父亲可以依靠的大树。
坐下以后,亲友们七嘴八舌述说着父亲摔跤前后的情况,院长来了,说:“您父亲这一跤摔得不轻,经诊断,是左股骨粗隆骨折,又称转股骨骨折,只有一个办法能让您父亲站起来,动手术。这种手术既简单,又复杂。简单,是指这种骨折是老年人常见的骨折,我们医院做过无数例;复杂,是老爷子年岁已大,万一抗不住,就不好说。不过,如果您相信我们,我们还是有把握的!明天再定。”
一番话说得我心里七上八下,六神无主。
又过了一天,我们来到了医生办公室,交谈了几句,刘医生递过来一纸协议——
“乙方同意甲方在病情出现紧急情况时,采取相应的治疗措施,不干扰,不阻止甲方的医疗行为。鉴于乙方的病情,若出现预后不可逆转甚至……乙方不追究甲方的任何责任。”……
看着协议书,我的心年扑通扑通跳速加快。
次日,早上八点半,我们齐心协力,很利索地把父亲推进了六楼手术室。一会,医生在手术室的窗口喊我:“您父亲年纪大,心律不是很好,我们担心万一,你们定,要不要做手术?要做,就请您再签一下字。”我拿着那张纸,感觉有千斤重,犹豫不决。院长走了过来:“请您相信,我们手术应对措施是严谨周密的!”
嘀嗒,嘀嗒,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我们一根接一根抽着香烟,经历着时间的煎熬。半小时过去了,一小时过去了,又过去了十分钟,又过去了七分钟……
上来吧,六楼传来电话,我们急匆匆地爬上了六楼。分两排站在手术室门前,像是迎接战场上下来的勇士。
“老爷子非常坚强,手术非常顺利。”我握着院长的手,我似握着草长莺飞的人间四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