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著作取得突破性成就
陈佩芬1935年出生,2013年辞世,曾担任上海博物馆青铜研究部主任、副馆长。她的部分青铜器著作取得极高学术成就。香港中文大学教授张光裕认为,她为保护抢救文物做了许多。
陈佩芬曾经的同事濮茅左称,青铜器研究的三大支柱是铭文、器形和纹饰。“过去几乎没有研究青铜器纹饰的编著,陈佩芬的《商周青铜器纹饰》是青铜器研究领域中第一部以纹饰为题的专著。”他介绍。
她编著的《夏商周青铜器研究——上海博物馆藏品》是最全面地汇集了上海博物馆所藏青铜器的精品。为此,她从库房5000余件夏、商、周藏品中,精心挑选了600余件国家一、二级文物精品。原上海博物馆馆长马承源认为这是真实的学术成果。
她在70岁时完成《中国青铜器辞典》,这是中国青铜器研究史上第一部大型辞典。
高中没毕业的青铜器专家
“谁能想到,一个高中都没读完的小姑娘,最后成为了中国的青铜器研究大家!”江西省博物馆名誉馆长彭适凡感叹。
因为青铜器,他和陈佩芬相识三十载。他回忆,1952年,17岁的陈佩芬通过社会招募进入上海博物馆。由于小姑娘是个“白丁”,便从最基础的登记、造册、编目、建档等工作干起。1960年,好学的陈佩芬获得了跟随青铜器专家蒋大沂先生学习的机会。
蒋先生每天用中午一小时给陈佩芬“开小灶”,每周休息天,她雷打不动地去蒋先生家上课。“蒋先生的上课方法很特别,都是让看完书后的陈佩芬讲,讲错了他指出。”彭适凡介绍。
这样的学习持续了六年,“零基础”的陈佩芬读了《史记》、郭沫若的《两周金文辞大系图录考释》以及大量的古代文献,文史知识逐渐提高。满师后,她又师从原上海博物馆馆长、中国青铜器研究泰斗马承源。彭适凡表示,“难得的是,她这一辈子始终没有停止学习。”
退休后依旧埋头工作
一心扑在工作上的陈佩芬很少有时间顾家,家人也都知道她始终把青铜器放在第一位。
陈佩芬的儿子、曾任她助手的丁一民称,小时候他和弟弟都是由外婆带大,因为父母工作太忙了。
“妈妈从不做家务,结婚前外婆做,后来我爸做,她回到家就是工作。”他称。
1994年,陈佩芬的先生过世前特意叮嘱儿子,以后由他负责家务和照顾母亲。
他介绍,母亲从2005年退休后基本还是写书、做研究,清晨6点起床,晚上10点休息,电视很少看。为了节约时间,她在家里没人做饭时,一锅炖解决一天的伙食。
令丁一民印象深刻的是,母亲唯一提出要求是想有张好的工作台。“本来想放在客厅里,但她要求离床近,醒来就可以工作,不要打断思路,所以最后摆在了卧室。”他特意指出。
丁一民早先从事建筑设计,2005年起转行协助母亲从事青铜器的研究。他承认,“她的工作对我的影响非常深。”
本报记者 肖茜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