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巴西百姓聊的是经济数据以外的一些事情，几周来最让他们哭笑不得的一则新闻，是总统特梅尔讲的“鬼故事”。

　　数日前，特梅尔忽然举家迁出总统官邸黎明宫，迁回他此前任副总统时居住的大鹳宫。对于搬家原因，特梅尔向媒体坦诚表示，是因为总统府“闹鬼”，对他的身心造成巨大压力。特梅尔说这种“气场不合”从进入黎明宫第一天就非常明显：“感觉异样，入住第一夜就无法入睡，也导致精神不佳。”总统府的“不良气场”不止困扰着76岁的特梅尔，也让33岁的第一夫人马赛拉感觉不好，只有两人的幼子米谢辛诺非常喜欢新家。

　　“鬼屋”风波之外，民众对特梅尔政府的抗议一直没有停息。令巴西民众愤怒的是经济向好背后的紧缩逻辑，政府在要求人民勒紧腰带的同时，精英阶层的贪腐愈演愈烈。

　　在穆迪调整巴西信用评级前一天，巴西多地爆发抗议游行活动，主要针对养老制度和劳动制度改革。在等待议会投票的养老制度改革中，政府提议男女最低退休年龄同为65岁，并且要缴纳养老金49年以上才能拿到全额退休金。

　　这样大手笔的改革在任何国家都会带来不小冲击，15日圣保罗有超过20万人上街抗议，首都里约热内卢也有约10万人游行。用“阻止巴西人退休的权利”助力经济复苏，很多民众难以接受。

　　至今尚无明显迹象表明巴西经济衰退已经刹住了车，而特梅尔的执政压力有增无减，已有数名部长级官员遭到受贿指控。对涉及石油贪腐案的建筑商巨头Odebrecht集团数十名管理层人员的调查取证，也开始引向政府内部。

　　不管是以改革换经济是否可行，还是贪腐调查究竟指向何处，受到伤害最多的还是为生计而挣扎呐喊的巴西民众。作为总统的特梅尔处于乱局之中，难免面临着无数个重大的选择，与其迷信鬼神，不如问问苍生。

　　万戴 （中拉青年学术共同体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