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在家整理书报,偶尔看到两份刊登有朱曾汶先生文章的报纸。报纸虽已发黄,重温却别有一番味道,这就好比朱先生生前喜欢的咖啡,韵味无穷。
朱先生是父亲的老朋友,1948年在华纳公司共过事,两人一起翻译电影字幕,还和朋友编了一本《水银灯》。后来公司解散了,才各奔东西。但往来还是不断。小时候,父亲带我们到朱先生香山路的房子去玩过,朱先生的风趣幽默,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朱先生是个能人,在华纳公司解散后,走上了漫长的翻译单干道路,而且涉足领域之广,令人瞠目。如《林肯选集》《杰斐逊选集》《政治中的人性》等等。他被商务印书馆称为“译书最多,贡献最大”的一位译者。另外,解放日报还曾多次刊登过他编译的连载小说。难能可贵的是,朱先生年届90,还热衷于为新民晚报“夜光杯”写稿。每每有先生的文章刊登,我会第一时间告诉父亲,并把文章复印好,父亲则拿着放大镜仔细拜读。
令人惋惜的是,2014年12月22日,先生走了,没有大肆张扬,连像我父亲这样他多年的老朋友也未接到任何通知。直到2015年4月,看到“夜光杯”刊登了他女儿朱宁的怀念文章《人生就像一块巧克力》,父亲和我方才知悉噩耗。
如今,先生已去,在重温先生旧作的时候,说起先生的旧事,父亲和我都感慨万千。前些时候有记者专访父亲,父亲还谈起与先生交往,之后,先生的夫人张芝闻讯,还特意致电家中,与父亲聊起先生。
近三年过去了,先生,你在那边还好吗?你的朋友不会忘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