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的几次面试都因能看能写不能开口的英语败下阵来。当时，网络和培训机构远不及现在发达。在人民广场附近报名参加商务英语口语班，20次课程，花了近五个月工资，吸引眼球的，是洋外教的广告。 

　　第一次上课，那个慈眉善目的英国老太很给力，临下课，老太太说这是她在国内上的最后一节课，她要回国了。

　　第二次，上课时间过了有近十分钟，外教马克才满头大汗急急忙忙地冲进教室。一番互相自我介绍，一个小时很快就混过去。第二节课，马克说：“口语就是要多讲多练。”于是他将这节课的主题定位杭州旅游。之后的几次课中，马克不是迟到，就是早退，而上课的话题只有一个——哪里好玩？渐渐地，我们摸出了门道，马克来上海的目的是旅游，做外教不过是为了赚点路费。我们这些掏腰包的学生都成了他中国旅游的指南和钱袋。 

　　第六次课后，忍无可忍的我们炒了马克，一张亚洲面孔杰瑞成了我们第三任外教。杰瑞的老底很快被消息灵通的同学挖了出来。杰瑞中学时跟随父母移民去了加拿大开餐馆，这次回来，是为了追初恋同窗南汇妹。杰瑞上课还算卖力，我们最受不了的，是他上课时与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南汇妹眉来眼去。 

　　杰瑞没能坚持到课程结束就带着他心爱的南汇妹回加拿大。剩下的课程，谁还有心思上啊，财大气粗的，直接放弃；能闹的，多少讨回点学费；更多的是像我这样自认倒霉的。 

　　N年过去，一路看着这家培训机构的牌子换了再换，门面换了修到拆了建，如今，这里已经成为知名的百货商场。　　　　　

　　文/芝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