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项目启动已5年，顺利重返社区的人数有限，项目进展迟缓，实施者和参与者，各有不满。

　　重获新生如愿以偿

　　在巴尔的摩一家疗养院住了近两年时间后，近30岁的索尼娅·萨维奇迫不及待想离开。那里都是老年人，“不是我该待的地方。”她说。

　　萨维奇2009年遭遇车祸，失去7岁的女儿，自己身受重伤。在医院接受治疗骨折、中风和脑部创伤手术后，她被送到疗养院。尽管已残疾的她只能靠轮椅行动，还需定期护理，但萨维奇依然希望重返社区，独立生活。一个名为“钱随人走”的医保改革项目让她如愿以偿。

　　这一项目2005年由小布什政府提出，旨在调整各州的公共医疗成本，主要内容为鼓励并帮助部分自愿参加项目的老弱病残者搬离疗养院，重新融入社区。联邦政府拨款给州政府，为项目参与者提供租房和医护服务，同时改造和完善社区服务功能。项目协调员到疗养院宣传并挑选合适的参与者，无偿为他们搬家、买家具、缴纳一年租房保证金，并对新居完成必要的助残设施改造。

　　得益于这一项目，萨维奇如今搬离疗养院，和两个孩子住进巴尔的摩东部一所带三间卧室的房子。

　　双赢决策实施困难

　　“钱随人走”项目2008年全面启动，美国43个州以及华盛顿特区陆续加入。联邦政府承诺按各州参与人数比例拨款给州政府，5年之内帮助大约3.5万人离开疗养院，重回社区。

　　支持者认为，这是一个双赢决策。残障者有机会住进普通社区，扩大和丰富生活圈，而州政府则能重新分配医护资源，减轻财政负担。据估算，联邦和州政府联合出资的公共医疗补助（Medicaid）每年为疗养院病患人均支付至少7万美元；而社区护理，包括送餐上门、家庭医生等服务在内，所需人均成本每年不到2万美元。

　　然而，5年期将满，全美仅有2.2万人参与项目，政府预定的3.5万人目标变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美国医疗保健和医疗补助服务中心官员说，项目进展如此缓慢，原因在于遭遇不少意料之外的障碍，最难的是物色合适住所。租金便宜的社区通常缺乏助残设施和配套服务，需很长时间加以改造；而功能完备的社区租金昂贵，靠补贴度日的残障者根本无力承受。此外，缺少家庭医生和护工、与非营利机构合作帮助参与者搬家的手续繁琐耗时等因素，也是造成项目进展缓慢的原因。

　　延长时间追加拨款

　　一些参与者不满项目实施不力，导致他们等待时间过长，而且搬离疗养院后的现实与承诺相去甚远。

　　2010年12月，一家残疾人权益保护组织曾起诉华盛顿特区政府，指控后者执行“钱随人走”项目不力，妨碍当地2900名疗养院病患重返社区。

　　面对种种困难，联邦和州政府已开始调整项目实施细节。奥巴马政府的医改方案将该项目实施时间延长到2016年，并追加9亿美元拨款。一些州政府也根据实际下调目标人数，同时着力改善社区配套设施，加大对病残者重返社区后的援助投入。张代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