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非开普敦的那几天,一有空,我就坐在阳台上看桌山。眼前是一幅画。阳台下面的野花,金灿灿的,一条小路从野花丛中穿过,通往大海。这里的大海,就是大西洋。沿着海滩,随着海边遛狗人的脚步,往前看,海湾那边的山,就是桌山。
桌山恰到好处地横在海湾那边。野花、海滩及弧状的海湾,都是为桌山的出现铺垫的。桌山似乎亘古不变,永远是上帝的餐桌,它的顶比任何餐桌的桌面都要大都要平。云像餐巾一样多变,擦过来又擦过去,把桌山擦得干干净净。阳光下,天空、桌山和大海,都是蓝色。天空是淡蓝色,桌山要比天空蓝,蓝中又带点褐色。比桌山更蓝的是大海。
在这幅风景画中,不能没有云,也不能没有浪。浪的涌动,让大海变得鲜活,充满生机;云的往来,让桌山变得神奇,高深莫测。来到开普敦,都想上桌山看看。可桌山的云,一年中绝大多数的日子,都是不肯散去的,帽子似的笼罩着桌山山顶。要掀掉桌山的帽子,让桌山云开雾散,那是要上帝开恩的。我们来开普敦的那天早晨,云雾还锁着桌山顶。到了中午,我们乘缆车上桌山,云雾还没有散去。登上桌山,云雾渐渐被风撕碎,一块块地绕在桌山山腰,衬托着桌山,也衬托着大海,还衬托着山下的城市。
站在桌山山顶朝下看,山下是开普敦市。俯瞰开普敦,整个城市就尽收眼底了。建筑物一群一群的,或高或低,或疏或密,或白或红,从山脚一直铺到海边。海湾像弯弯的弓,内有港口、防护堤、船舶等等。我们沿着海湾的海岸线,寻找我们的住处,肉眼看不清,就用望远镜来看,来寻找。几栋别墅在海湾那边,其中一栋便是我们住的别墅了。别墅靠边的那个阳台就是我坐看桌山的阳台。宽敞的阳台上有一把藤编的紫色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