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喜欢去卡拉OK唱歌,工作人员、演员一堆人。我可以跟他们一起唱歌,但是所有人有什么其他心事,我都看在眼里,随时注意。到最后,我是最后一个走,检查有没有人丢了东西,所有的安排我都事先想好,就像拍电影一样,步骤都想好。有时候这样活着是挺累的。所以我是很难喝醉的,最后送人安排好了,我回到家,躺在浴室里面,被我太太叫醒。”
“不过现在不行了,老了,白酒喝到一个程度,中间有段时间会失去记忆。前一阵,我去北京的第一天,跟社科院文学所有个非正式的座谈,蓝博洲跟我一起过去的,谈完了之后就去吃饭,那个菜还真好吃,喝了3瓶二锅头。喝完以后去卡拉 OK,我只记得我醒来是隔天早上在我自己的床上,我的衣服摆法都是正确的,完全没有出任何错误。我就问蓝博洲是怎么回事——这段失忆了。他说我去唱了三首歌,我不记得了,然后旁边有个人一直在跟我聊电影,我就睡着了。后来要走了,他们叫我,蓝博洲说我一醒来马上回到清醒的状态,但事实是这一段我完全失忆了。”
“这是每个人的角度不一样,使用的方式也不一样。你就算要魔幻,魔幻就是荒谬性,真实生活里面的荒谬性。我祖母带我一直要回祖国大陆,她说过梅江桥就回去了,因为她已经太老了,但是在她脑子里就是真实的,在她看来,是真实的,这便是一种荒谬。你不知道生活中有多少荒谬,所谓‘黑色’电影,其实是看你怎么看透现实生活,然后使用。深刻不深刻关乎你的眼界,有人看得到,有人看不到,只能看到表象。”晓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