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开放应十分慎重

　　国务院印发的《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总体方案》提出，扩大服务业开放，选择金融服务、航运服务、商贸服务、专业服务、文化服务以及社会服务领域扩大开放。

　　张生举表示，“总体方案”明确提到“在风险可控前提下，可在试验区内对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金融市场利率市场化、人民币跨境使用等方面创造条件进行先行先试”，“建立试验区金融改革创新与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的联动机制”，“鼓励金融市场产品创新”等，给了市场很大的想象空间。

　　“与贸易和其他服务领域的渐进增长不同，金融开放将带来资金存量的调整，可以在短期内引发价格的剧烈波动，引发风险，造成冲击，因此有关方面应对此十分慎重。”张生举提醒说。

　　张生举强调，要坚持金融为实体经济服务的原则。“金融与实体经济是毛与皮的关系，无论是从时间顺序还是逻辑顺序看，都是实体经济发展在前，金融服务紧随其后。”避税型记账中心的离岸金融业务显然不符合自贸区的取向。金融危机的深刻教训之一就是，金融如果脱离实体经济，过度衍生、自我服务，必将泡沫化，泡沫的最终破灭会给实体经济造成巨大的伤害。

　　允许发生茶杯里的风波

　　9月29日，《中国银监会关于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银行业监管有关问题的通知》，提出8项措施支持上海自贸区银行业发展。张生举说，8项措施中，机构设立和准入有5条，如热点的民营资本设立民营银行、金融租赁公司和消费金融公司，以及参股合资银行等；业务方面只有2条，一是允许中资银行在区内开展离岸业务，但没有具体说明；二是支持区内银行业金融机构发展跨境融资、投资业务，用“包括但不限于”这个引导语列举了大宗商品贸易融资、全供应链贸易融资、离岸船舶融资、现代服务业金融支持、外保内贷、商业票据、跨境并购贷款和项目贷款、内保外贷、跨境资产管理和财富管理业务、房地产信托投资基金等具体业务。对机构来说，每一项都意味着巨大的机会，含金量很高，值得花时间深入研究。

　　“可以看出，具体业务的开放还是采用了‘正面清单’的方式，我个人觉得应该更彻底地体现改革创新、探索试验的精神，对区内的法人银行机构，具体业务除了洗钱、恐怖融资、非法集资、避税等，只要是与正当贸易投资活动相关的金融产品，都应该允许。一开始很可能就是直接借鉴国际上成熟的成品和服务模式，是‘拿来主义’；以后会逐渐遇到自贸区内的特色需求，如与人民币跨境使用相关的资金进出，具体需求事先难以穷举殆尽、考虑周全，正是业务创新的动力源泉。”张生举说。

　　外汇交易中心服务可延伸

　　对于自贸区试验改革可能产生的风险，张生举认为要充分重视，但不能因此畏缩不前。可以采用底线思维的方式，预想一下最坏的情景是什么。如根据自贸区内的产业规模、金融规模以及资金在正规渠道外“跑冒滴漏”的比例，做定量估算，如果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就是关在笼子里的可控试验，要允许发生茶杯里的风波。“一个可供参考的指标是，香港离岸人民币存款至今7000多亿元，加上新加坡、伦敦等地，总量在1万亿元左右，而国内个人存款超过46万亿元，加上单位存款，总量超过百万亿元。”言外之意，发展空间巨大。

　　对于近期有媒体报道，自贸区人民币资本项下可兑换将探索“分账管理”模式，对自贸区企业在区内设立的FTA账户（即自贸账户）实行“实时监控”，资本项目可兑换在初期实行额度总量控制等，张生举认为，这些都是很好的制度安排，一些基本的制度安排和技术手段对于控制风险将发挥重要作用。

　　张生举表示，中国外汇交易中心可以为自贸区内金融机构之间的交易提供服务。“交易中心毗邻自贸区，一直关注自贸区的发展。随着园区内金融活动的发展，交易中心的服务可以自然延伸到自贸区，为金融机构之间的资金融通、货币交易和债券买卖提供信息、报价、交易、交易后处理等综合服务。”马翠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