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具备正常人辨别颜色能力的先天性色觉障碍称为色盲,色盲分为红色盲、绿色盲、红绿色盲、黄蓝色盲和全色盲,其中红绿色盲最为常见。全世界约有5%的人是色盲者,男子患色盲是女子的10倍。
人的视网膜上的视锥细胞是感受强光的,能分辨380-780纳米之间不同波长的光线,产生紫、靛、蓝、绿、黄、橙、红等颜色感觉,是明视器官;而视杆细胞则感受弱光,它们不能分辨物体的细节和颜色,只有明暗的感觉,是暗视器官。许多色盲者不仅是负责红色或绿色的视锥细胞坏了,而且是根本就没有用于红色或绿色的视锥细胞;但他们因此却有更多的网膜视杆细胞,有利于分辨对比度和晚间视敏度(视力)。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盟军有意识地加强征召色盲士兵,充实侦察部队。这些色盲侦察兵在军队中起了重要作用,尽管他们不注意颜色,但对物体的轮廓更为敏感,能出色地识别隐藏在掩蔽网下的敌方装甲车或经巧妙伪装的敌方军事营地。色盲侦察兵往往特别擅长解释夜间侦察行动中拍摄的照片,经常陪同侦察小分队执行任务。
研究指出,色盲者比正常色觉者更能区别黄褐色,而阵地上的掩蔽网以及士兵们的迷彩服正好都是黄褐色的。
在日常生活中,出于安全考虑,色盲者不能担任交通运输的驾驶工作,也不能承担其他需要具有辨认颜色能力的工作。为此,在高考填报专业时也就有一定的限制,但这绝不是对色盲者的歧视。为了消除在这方面产生的一些误解(比如有人对鉴定色盲的图本之科学性和权威性表示怀疑,有人认为戴了矫正眼镜或隐形镜片应该可以获驾照,也有的色盲者则很悲观),国外有关机构曾请一些色盲者介绍他们的切身体会。
有一位女性色盲者觉得在生活中确有不便之处,但也不必那么悲观。她喜欢和孩子们打交道,跟孩子们在一起,她完全忘记了自己有色盲。她认识了许多孩子,但几个星期后,在路上再碰到以前认识的熟人,她有可能认不出他们;甚至在马路上和丈夫相遇时,要丈夫说话,她才会注意。她意识到自己需要花点力气建立一个不会“认不出”的朋友圈,她正在努力中。
谈到色彩问题时,她说:“尽管我感觉不到某些颜色,但我的生活并不是无色的、单调的,更不是悲哀的。我喜欢待在阳光下,对将要试制的新型矫正隐形眼镜充满着期盼。我也喜欢看太阳落山或者开满鲜花的树木,虽说我没有眼福享受艳丽的晚霞和满树的花朵,但此时我的视觉对物体产生强烈的反差和对比度。和周围的人一样,我关心衣服的款式和用料,按我的兴趣和心情穿衣。只有一次求职面试让我觉得很受挫折,除此以外,色盲没有太多地影响生活。”
笔者以为,色盲既然是先天性色觉障碍,至今尚无有效的治疗手段,但我们至少可以做到平时不要称色盲者为“病人”或“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