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音容（连载5）　　　　

　　贺炳炎将军：个矮壮实，虎背熊腰，性暴好斗，尤喜摔跤

　　贺炳炎将军个子不高，虎背熊腰，性暴好斗，尤喜摔跤。某日，将军与一位河南兵摔跤，河南兵高头，将军矮小。围观官兵均为之担忧。贺炳炎将军则毫不畏惧，先退几步，然后一个箭步上去，头顶河南兵腹部，双手猛抱其腿，头一使劲，大个子就倒下了。其时贺龙见之带头鼓掌，围观官兵皆欢腾。

　　贺龙元帅指挥作战，每遇关键时刻，必大呼：“贺炳炎，上！”贺炳炎将军此时必一跃而起，右臂空袖，左手挥枪，亦高呼：“冲啊！”其势如雷滚，如电闪，如山崩，如潮涌，所向披靡也。

　　韩先楚上将：性顽皮，不知惧也

　　韩先楚将军，湖北红安人。年少时，喜斗殴，或攀援于高树，或沉浮于河汊，虽跌打损伤，不知惧也。将军作战，履危难而弥坚，临大敌而愈勇。每至胜败存亡之际，奋不顾身，勇立前沿，唇乌，眼红，如狮怒，如虎啸，势不可挡也。

　　陈明仁上将：卓尔不群，桀骜不驯，性如霹雳

　　身材高大的陈明仁将军，板刷头，黑发如针似锥，瓢瓜脸，眉黑如漆似墨。宽背阔肩，身板笔挺，行走如风，军姿铿锵。

　　陈明仁将军卓尔不群，桀骜不驯，性如霹雳，一点就着，发作时目中更无人。

　　陈明仁之子陈扬钊回忆言，父亲性暴烈，敢当面顶撞蒋介石。许多叔叔、伯伯及他的部下都很怕他。发起火很可怕，下嘴唇一扁一扁，吹胡子瞪眼。其属下暗地里都呼之为“扁嘴巴”。 

　　秦基伟上将：威严中透露着慈祥，坚毅中深藏着智慧

　　秦基伟将军躯干伟岸，浓眉赭面，大耳大鼻，眉宇宽阔，鼻梁坚挺。眼眸乌黑灵动，其神情威严中透露着慈祥，坚毅中深藏着智慧。。

　　秦基伟将军七十岁后留大背头，发黑如漆，一丝不乱。声若洪钟，咿咿呀呀，铿铿锵锵，典型湖北普通话。1984年10月1日，时任北京军区司令员的秦基伟将军担任建国35周年国庆大阅兵总指挥。是时，将军要向小平报告，并中央台现场直播。之前，秦基伟已准备用普通话向邓小平报告，但临到现场讲出来的竟是湖北红安普通话。有人谓此为“英雄本色，本色英雄”。邓小平是地道四川话，秦基伟是地道湖北话，一个稳重，一个刚烈，一个统帅，一个战将，就像演了一场戏：好看！来劲！

　　张震上将：体长而神爽，置身人群中如鹤立鸡群

　　张震将军鹤发童颜，体长而神爽，置身人群中如鹤立鸡群。将军极重仪表，总是一身笔挺的军装。平时，喜穿中山装，从不穿西服，出国访问亦如是，风纪扣扣得严严实实。将军健步爽神，八十岁精神步履若青年，有车不坐，以步行为乐。将军曰：“他人走路多要脚痛，我走路不多要脚痛。”

　　张震将军下部队视察，不喜长篇大论作报告，而喜见缝插针提问题。将军所提问题，一针见血，常常使弄虚作假者原形毕露，无地自容。将军下部队开座谈会，凡会前必来一段笑话，会场气氛立即活跃、欢快。始基层官兵见将军皆拘谨，经笑话感染，遂放胆发言也。

　　刘华清上将：皓首银发，温文尔雅，躯干伟直

　　刘华清将军皓首银发，温文尔雅，躯干伟直。古稀之年出任军委副主席、政治局常委，辅助江泽民主持军委工作，人谓“子牙七十遇文王，华清古稀辅江公”。

　　1993年，刘华清将军于广州军区留园会议室召开调查研究会，余作为新华社记者列席。是时见将军白发苍苍，行走缓缓；端坐主席台插话，乡音重，语极慢，不温不火，间或停顿许久，言者不急，闻者急煞。

　　李德生上将：浓眉下垂，平头高额，慈威并生

　　李德生将军中等身材，浓眉下垂，平头高额，望之既有凛凛之气，又有徐徐之风。

　　１９９５年６月２９日，余与新华社记者易俭如、李秀清同往拜访李德生将军。穿胡同，道窄而巷陋，入府第，则豁然开朗：粉墙黑瓦，木秀花明。李德生将军扶杖出迎，谈笑风生，余等坐舒而带缓，不自知犹在将军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