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说,她那时十分顺从父母意愿,完全不懂如何自我调节和喘息。
2001年,泰勒成为帕洛阿尔托中学的新生,参加了学校的水球训练班。此外,她还是校游泳队、女童子军、爵士乐队和话剧团成员,每天早出晚归,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
泰勒说:“我累得要命,开心不起来,但又没法放慢步伐,我不敢中途退出。我感觉自己无处可逃。”一天夜里,她从家里浴室的药箱中拿走一瓶镇痛药,全部吞下。所幸父亲及时发现,她被送到医院,捡回一命。
泰勒说:“还好我那时只听说过有人服药自尽,没听过卧轨。要不然,在当时那种绝望心境下,在那些最糟糕的日子里,我可能会选择卧轨自杀。”
泰勒出院后,开始学会对父母的安排说“不”,并退出了学校游泳队。她发现,父母和学校都迅速接受了她的变化,“没有灾难后果发生”。两年后,她以优异成绩毕业,考入哈佛大学。
回顾那段时光,泰勒认为自己和其他那些选择轻生的学生一样,是一时钻进了“青春期的死胡同”:精神压抑,缺乏睡眠,丧失清醒思考和解决问题的能力,自认为无路可走,最终选择毁灭。
对于青少年自杀,心理学界尚无成熟理论能全面阐释其背后动机,因为研究者无法真正了解每个孩子的心理最深阴影。如同新泽西州心理学家戴维·莱斯特所说:“人们指望我能够回答‘人为何自杀’这个问题,但我和我的同事们都必须承认,我们其实并不那么清楚答案是什么。”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相比成年人,青少年更易受到身边同学行为的影响,可能“美化”自杀,进而效仿这种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