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0月,在家人陪伴辗转上海各大医院,并在瑞金医院专家会诊确认我患了克罗恩病之后,我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成了灰蒙蒙的一片,浓得散也散不开。
我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渐渐地开始大小便失禁,上海的专家建议我去南京军区医院动手术。我继母陈金德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她冲在最前,照顾我,四处借钱,还对医生说:“把我的肠子换给女儿”。本就贫寒的我们,家徒四壁,再加上我的“怪病”,很多亲戚不仅不愿借钱还怕传染,唯恐避之不及。
就在我走投无路时,社会各方援手相助。我就读的建峰职业学院送上筹集的捐款;我所在的崇明庙镇镇政府也募捐,市、县、镇、村的各级政府部门先后来看望我,送来钱款;很多社会组织都自发前来慰问我。随着各级媒体的报道增多,来自四面八方的好心人也越来越多,好几位其他郊区的爷爷奶奶还专程来我家,感激之情难以言表。
今年9月,我进行了第一次手术,很成功,我再一次恢复了上厕所的意识,那一刻,百感交集。
现在,我在逐渐康复等待第二次手术。一年时间里,我从平凡的日子里突然惊醒,跌宕起伏,还好,我有比亲妈更亲的妈妈,我有亲切可爱的同学和学校,还有时刻关注我安危的全社会的爱,让我这个冬天温暖如春。 本报记者 陈浩 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