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细节呈现理解
出演“贺涵”的过程中,靳东时刻提醒自己,“每饰演一个人物的时候,都要力所能及地去掌握一个行业。”拍摄这部戏的过程中,他会根据自己的理解,不停地给贺涵添加东西,有时是一种职业气质、一种生活习惯,“比如咨询圈的人一般不会花太多时间跟你聊天,他们说话言简意赅、一针见血”;有时是姿态、形态、走路的方式等细小的东西,“一个人形成的习惯或风格,往往都体现在他不经意间的动作中,是他的职业、所处的位置、身份等构成,习惯成自然。剧中看似很小的细节,其实包含了角色的生活态度和‘三观’”,靳东说。
现实残酷方要毒舌
剧中贺涵面对被抛弃的家庭主妇罗子君时,没有丝毫安慰,而是频频毒舌打击她,虽然这些话后来被一一印证都是真理,但网友对这样的人设还是略有微词,“是不是有点演过了?”对此靳东反问:“你怎么奢望一个能力特别强的人,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跟对方说好话呢?在我看来那是不可能的。贺涵在我最初设计这个人物的时候,就是言简意赅、干净利索,没有多余的废话,绝不拖泥带水。”在靳东看来,贺涵正因为深谙世事才会这样,“现实就是这样,没有人会给你太多空间,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错。今天的市场上,现实又是如此残酷,所以我宁愿饰演一个尖酸刻薄的贺涵,让大家更多关注自己周遭发生的事情,这也是我拍一部戏的意义所在。”靳东说他知道故事的前半段贺涵真的算不上太“美好”,太过理智、太过“冷血”、还有一点点毒舌,但他还是坦然接受了这个角色, “诸如贺涵这样的人,比比皆是,如果他能够被大家接受,拿来讨论,我觉得才是最有意义的事。”
跟陈道明惺惺相惜
除了演员,靳东在《我的前半生》中还有另外一个角色——出品人。在创作上,这个出品人有若干偏好:他喜欢聊剧本时,能够有礼有节把自己真实想法说出来,而又不让人反感。他会在每拍一部戏之前,拿出大量时间来做案头工作,会跟导演、对手戏演员聊很长时间,他说 “戏剧之所以能够称其为戏剧,最起码演员之间要勾勒出人物关系应有的一个形态”;他也会对当下的某些拍摄直言提出自己的不满,比如有的演员拍完一个镜头就离开现场了,“一场戏中当你知道镜头要拍什么时候,自然而然知道怎么表演,彼此是相辅相成,完全息息相关的”;他敬佩用心表演,时刻在现场“每个道具都惦记着”的陈道明,两人相似的工作态度,让他们走得特别近,私下两人会“喝一小杯红酒,小酌一下”,也会“谈谈戏剧,谈谈影视,谈谈当下,谈两代人不同的理解和认知”。
或许正是这样一种创作心态,推着靳东一步一步从演员到出品人。对于自己这一次的出品人处女作,靳东形容说:“就像你设计好了图纸,最终出来的效果,跟你当初的预期方向偏差不大。”
心系话剧想念舞台
“我的根在舞台上。”靳东不止一次,用这句话表示他对话剧的热爱,“之所以在舞台上这么多年,从不间断,也绝不允许自己离开的原因是,只有在舞台上表演才是连贯和持续的,舞台更像人生,大幕一拉开,没有回头路可走。”前不久,靳东与自己的几位好友一起成立了北京当代话剧团,成立后的第一部戏,他选择了易卜生的《海上夫人》。拍影视剧,一条不行还可以再来一条,容易养成演员的懒惰心理,但舞台剧不行,站在台上就得全神贯注,“哪怕你只是站在那里,手指头轻轻抠了抠裤脚,观众的目光都会被你这微小的动作给吸引。”这种对表演的敏感与专注,是靳东一直都在追求的,所以他希望自己在未来一两年之间,能够争取演一个话剧角色。靳东表示:“大家可能再也见不到我一年拍三部戏了。” 本报记者 孙佳音
记者手记
态度决定成败
拍《欢乐颂》时,靳东只有40场戏,这其中还包括很多场打电话的戏份。在如此有限的空间里,他只能努力从字里行间里找一些人物关系,最大化地呈现人物的完整形态。也正是这份用心,让他饰演的老谭成功跳出剧本中“霸道总裁”、“护花使者”的简单套路,让不少女观众犯了花痴。
《伪装者》中汪曼春的扮演者王鸥曾看到过靳东的剧本,标注密密麻麻,细致到了每一场戏该有的情绪和语气,跟其他敬业的演员不同的是,有的地方还写着“大提琴”“钢琴”……问过后才知道,原来那是靳东认为适合的背景音乐,有助于演戏时更好地代入情绪。这次聊到贺涵的塑造,哪怕比之40场戏的老谭,人物的情感线、事业线都完整了很多,但靳东还是强调说 “一个人物能够最终呈现,一定是要花很长时间,一点一点像贴片一样贴上去的。”
正好像靳东最热爱的话剧,要在意舞台上每一个细节的呈现,才能成就一场酣畅淋漓的演出。好看的电视剧和人物,亦如是。 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