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燕子姐姐”陈燕华开碰头会,我在食堂买了一袋包子作为“见面礼”。好友惊讶:“脑子进水了吧?”“可是我想食堂包子不仅美味,还限购啊!就这样,我拎着包子去见“女神”。而她,恰好还没来得及吃午饭!于是,在一片“王婆卖包子”的说笑声中,她一边吃包子,一边和我开会。
从我们相识开始,她就“逼”着我讲上海话。“燕子姐姐讲故事”是70、80后的记忆,也是海外游子让孩子学母语的好材料。但是,在生活中,她又绝对是上海话的推广者。慢慢地,我从时刻说普通话也转变成脱口而出上海话了。这给我的工作带来了很多便利,因为我天天面对的可都是上海的爷叔阿姨。
她拥有一份“上海情结”,温馨而家常。
她朋友请我们吃西餐,我点了意面。面上两堆白花花的东西,我以为是“土豆泥”。送到嘴里,才发现是奶酪。四散开来的奶酪混在面里,可怜了我的中国胃啊,顿时翻江倒海。她真是有双灵敏的眼睛,立刻叫服务员撤下我的面,又转向她的朋友:“再给她点个披萨吧!”我愕然,这是别人请客啊……披萨上来很慢,新换的盘子也不见踪影。她跑过去拿盘子,不由分说地把自己盘子里的食物——香肠,煎鸡蛋,几乎全放在我盘子里。“你吃什么啊?”“我够了,你不要管!”她就这样命令我。我拿着刀叉,真的很饿,很好吃。
再后来,如果我们去吃西式简餐,她就坚决地“剥夺”了我点菜的权利,“省得你点的东西又很难吃。”被剥夺的,还有“买单”的权利,她豪爽得像女汉子。
可是,她也不是任何时候都是女汉子。每次吃饭,她总是忙不迭地给我们夹菜,把我们每个人都照顾得好好的。而我,从来只知道眉飞色舞地说话。有时候,遇到特别适合孩子的菜肴,她还会补上一句:“带一份回去给杨杨!”
杨杨是我的女儿。她听燕子姐姐讲《黑猫警长》,坚信燕子姐姐认识黑猫警长。我常让燕子姐姐用黑猫警长或者大耳狗的语气对睡觉困难户杨杨“睡觉总动员”。她的话,管用极了!亦真亦幻的童年啊!她给杨杨带好吃的,对我说:“你告诉她,这是大耳狗给她的。”
她,就是这么喜欢小朋友!公益平台的后台,总能收到小朋友的稚嫩语音和爸爸妈妈的情怀感悟。心心妈妈和我们说,自己工作总是半夜才能到家,陪伴孩子漫漫长夜的就是翻来覆去的《黑猫警长》,孩子几乎都能背出来了……
燕子姐姐特地对心心说:“你的妈妈很努力,很棒!妈妈不在家的时候,你要勇敢哦!”
她给失去妈妈、爸爸又外出打工的小姐妹俩送去“燕子姐姐讲故事”的有声书。妹妹两岁半,姐姐十岁。她想得很仔细,留守家庭的老人是不会用公众号的,要问问他们有没有DVD机器。
两岁半的妹妹身患重病,每个夜晚,她都会哭着找妈妈……
姐姐告诉我们:晚上有了燕子姐姐甜美的声音陪伴,她不哭了,甚至还去亲吻封面上的燕子姐姐。她牙牙学语,还搞不清楚称呼,常常叫:“燕子姐姐,燕子阿姨,燕子妈妈……”
是的,她是燕子姐姐,也是一个母爱爆棚的妈妈。“我特别难过……”我看到她的眼眶湿润了。孩子,总能触动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她把自己融化在故事里,而每个收听故事的家庭又有着不同的故事。
故事,是童年美梦;声音,是悠长陪伴,就好像燕子姐姐、燕子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