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诗更是生活
来自中国台湾的颜艾琳是一位热爱摇滚的诗人,她爱诗,是因为诗歌能帮她发现熟识生活中的“非同一般”。“我出生于台南乡间,3岁时有一天我站在田埂上,看着青蛙、麻雀,突然问自己‘为什么我是人’。”于是,她的诗作《光阴之驹》《黑暗温泉》成为了一个个问号的回答,继而引出无限的追问。
杨炼则用诗来“寻找”去世42年的母亲。62岁的他出生于瑞士,成长于北京,常年旅居海外。“我的妈妈是上海人,而我是半个上海人。”前一阵子,杨炼无意中打听到母亲曾住在高福里。9月5日那天,他突然想去找找那栋长乐路294弄里的房子。“我凌晨沿着淮海中路一路走过去,马路空空荡荡,遗憾的是最终还是错过了。但是当时我感受到了母亲的气息,我好像离她很近。这条马路似乎带着我穿越了时空。”他说,“这天的情景一直盘绕在我的脑中,我最近便在酝酿一首诗。”
荷兰鹿特丹国际诗歌节艺术总监巴斯·夸克曼用诗歌改变了很多人的人生,而诗歌节也反作用于他的生命轨迹。他曾想成为一名视觉艺术家,偶然被一首小诗深深地打动,“貌似不起眼的诗歌展现的是广阔无垠的天地”。诗歌让他与世界结下了奇缘。
新诗的未来在哪里
中国新诗的走向在论坛上备受关注。今年正逢新诗百年。已有百年历史,为何还叫新诗?青年诗人、北大教师姜涛指出,这是因为新诗的发展“仍未成熟”。新诗与旧诗的区别不在于白话与非白话,也不是时间远近的概念,而是价值与活性的概念。新诗的概念是对于诗而言,必须有不断的创造。他尤其同意文学家废名的观点:“中国的新诗,即是说用散文的文字写诗;旧诗的内容是散文的,其诗的价值正因为它是散文的。新诗的内容则要是诗的。”
中国作协副主席吉狄马加认为,用现代汉语写新诗的形式或能对精神层面的呈现发生很大的变化,完全不同于古典诗歌,“这些精神语言再创造的可能性空间非常大”。本报记者 肖茜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