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浦东很书香的这个镇,叫书院。
浦东,由海而孕,因海而兴。书院之名,与海有关。
清朝初时,书院还在一片泱泱大海之中。下沙盐场的管理机构在元明移至新场后,新场的东南处现在的大团镇成陆。
下沙盐场千年的“熬波煮盐”史是终结于大团的。大团那片成陆的土地往东北东南便是彭镇、泥城和书院了,那时的这些区域是一片的芦荡。新场的有钱人便纷纷到大团购置居屋房产,其目的是看中大团往东的那些已成浅滩的芦荡田。
我的家乡在泥城的彭镇,我的祖居在“下水漕”的西岸。“漕”是沟,后来掘深便成了河,通达杭州湾。我的爷爷便是从江苏启东到达这里上岸,在这片芦荡里开荒耕种,搭起“环龙棚”与海鸟一起栖居。
这片芦荡田那时叫“望粮还地”,意思是耕种者要交税的。那时没人民币,便用种的粮食代为交税,交粮的地方便是现在书院洋溢村的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造了三间茅草屋,那些交的粮食成为赋税,专门用于惠南镇的读书人,便有了一个很书香的名字,叫“书院厂”。
书院总是因为有“书”,这名便留存至今。即便两区合并之后的浦东,也将新港并入了书院,书院便在今天有了书香。
二
长江和钱塘江的东流交融,成就了浦东。
浦东的东南,有个中国最大的镇叫南汇新城镇,据说是副厅级的。还有个与浦东承载着国家战略有关的名字,叫临港地区。书院镇就在它的周边,紧紧相依。
那天,写词写得好得不得了的方强兄来电于我,说书院创办了个“书院诗社”,叫我约几个南汇写诗的到书院走走。我便约了国良、罗琨、彩燕还有高桥的金生,彩萍有事不能成行。玉明、飞龙或是很多原因不能与我们同伍。
我不擅写诗,但不能拂书院盛情相邀之情,便去书院感受油菜花的盛放。
真的感谢书香的书院,玉兰镇长全程给予了书院的热情。塘北的美丽乡村,让东北人的金生诗情撒野;鲜花港的郁金香,让罗琨的灵动诗性有了纯静的铺陈;葵园的空间里,让小周彩燕有了心灵的豪情。方强不多言语,但我知道他的简书里肯定有了他独特的多情。国良和我,相吻书院的泥土,感受我们本质的乡野嬗变。
三
书院,是“8424”西瓜的故乡。自上世纪九十年代吃过敬国送我这种一碰就裂的西瓜后,家人便不再吃别的西瓜了。
书院,于我有情。先生盛林生于此,有好几次到他家里感受乡情。师兄金弟、塘龙的家乡,金弟的上海说唱、钹子书不再听到,而对塘龙的缅怀始终在记忆里。持一老师的歌词和他好多年前写给我的书信至今珍藏。囯标的纯朴诗文里,总是有着乡愁的印痕,没有诗情画意但很耐读。
书院的过去,很苦难;现在的书院,很书香。这是时代顺应潮流,是时代给予我们的一路繁盛。
我想,书院诗社里,会有我们这些人的名字。我们的诗文,书院会记住,记住我们的书写。
浦东书院镇,有书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