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会做梦,只要大脑的思维能力还在,梦就会伴随一生。
梦主要分噩梦、喜梦两种。古代,皇帝忧多,所以易做惧梦;庶民只想填饱肚子,所以尽做思梦。这就是说,做什么样的梦,与日思和体况相关。
小时候我常做噩梦,每晚睡着,必梦见一白衣女子飘然而至,捅我一刀,遂离去。梦虽短,折腾人。
东北插队返沪之前,舅舅让我去江阴乡下养病,我被安置在大队部的一间大屋子里。起先还安稳,一日,梦见一古装女子压我身上,极重,任怎么挣扎,无济。之后,天天同梦,且不分昼夜。因那时还是“文革”,若言梦境,必批死你不可,故不敢言。某天中午,年轻的团支书餐时酒多,借我床休息。没多会,突奔而出,不住地说,刚睡着就被一女子压身动弹不得。我便描述了女子面貌,团支书连说正是。这下我真的害怕了。舅舅的好友周叔不信,进屋查看,发现床垫下面的稻秆上起了霉,说就这原因。看来,团支书的体质也不咋地,扛不了阴湿环境对人体的影响。周叔让我换房,床上铺了新的稻草,却又悄悄地说:“大队部的位置早先是坟地,那张床下或许就埋着一个女性。”我又懵了。
柏拉图说:“坏人作恶,好人做梦。”此解说让梦多的人心安。两千多年前的哲人早就这么说了,我们为何不去查阅?
梦只是大脑皮层的残留活动,残留越多梦越清晰;毕竟是残留,大部分梦在醒后时有空白。
小孩的行为活动简单,所以常做同样的梦。我也简单,只做寻车的梦。前几年我开2000型桑塔纳车,梦里找的便是这辆车;之后换了别克,桑塔纳车就不再出现在梦里了。
梦是无法预知的,不是想做就能做的。包拯却是另类,他有一玉枕,能带他去地府。一次案阻,包公实在难断死者死因,便躺下,头搁玉枕,前往地府面问死者。死者指了指后脑。包公恍然,重新开棺,果然从死者脑后取出长钉一枚……真有此枕就好了!如今,人们虽仍不信此说,但对梦的研究从未间断。
古有《周公解梦》,今有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梦究竟是什么?梦是客观存在,是心理活动的反映,相信总有人会去发现,去完成对人脑的深层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