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2日星期天夜光杯封面刊登了李伟国老师写的《巢峰,一生傲游辞海》。巢峰老师和我父亲的年龄差不多。1989年7月底,我走进辞海(我们这些老员工对上海辞书出版社的简称)大门时,他是我们的社长兼党委书记,他就是象棋盘上坐镇九宫的大元帅,我是一个年龄最轻的小卒子。
对于巢老师,我是有敬畏感的。他爱下围棋,但和我们这些小年轻一般是下不起来的,我只被他赐教了一盘,他是快棋手,也好杀,那一盘我们杀得还挺激烈,最后我输了。
极其偶然的机会会和巢老师聊几句,聊的不是书稿方面的事,而是一些棋闻趣事。但是我从来不敢问他是不是看过我编的一些棋书,我相信他是会有兴趣看的。
2006年我即将离开辞海,一天中午碰到巢老师,此时他已经不再是社长,他问我:你也要走啦?我一时无语。
前两年在上海书展现场碰到巢老师,他是认得我的。可是去年在辞海再见到老人家,我握着他的手向他自我介绍时,我知道其实他已经记不得我是谁了。那天是为刚去世的徐庆凯老师召开的追思会,巢老师的发言很长,情真意切。我不得不佩服:此老实在了不起。
伟国老师是巢老师的后任,他是一位学者型出版家。年龄上,巢老师大我三十九岁(而且我俩的生日只差了三天),李老师大我十九岁,前者无疑是威严的父辈,后者除了是儒雅的良师,又像温厚的长兄。他们都是“一把手”,但不是“一霸手”,所以在他们的麾下,精兵良将有施展才华的天地。我这个小卒子能练出一身粗笨功夫,也是因为有较多实践的机会。辞书社是我的母社!
伟国老师的这篇文章,我可以说是幕后推动者,自然也是第一读者。我们今天说的“不忘初心”,巢老师就是一个范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