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新民晚报》零距离“接触”是刚刚初中毕业,进单位工作后开始的,当时尽管订阅多份报纸杂志,但仅停留在随意翻看上。
无意中,我发现父亲下班,包里总会夹着一张《新民晚报》回家。晚饭后,他戴着老花眼镜,一个字一个字念着。好几次,他突然把报纸往我手里一塞说:谁谁写的文章真有看头……我好奇地接过报纸,也认真地看了起来,由此就喜欢上了《新民晚报》,特别是“夜光杯”上的许多文章,极具文学性,解剖人生又句句在理。作者像在平静地和我聊人生、聊工作、聊生活、聊理想、聊学习。我边读边赞叹,记住了不少作者的名字:林放、秦绿枝、江曾培、叶永烈……
一天,看到父亲小心翼翼地从一本旧书上剪下一张插图夹进日记本里,我眼睛一亮,想:我也可以这样做啊!从此,但凡读到《新民晚报》上自己喜欢的文章,就及时剪下来,贴在剪报本上,这个剪报爱好其乐无穷。
数十年来,我剪贴的《新民晚报》文章有厚厚十几大本,分量足足几十斤。一有时间,我喜欢把剪报本搁在膝上,一张一张翻阅。诸如女性世界版的编辑戴文妍、专写足球报道的葛爱平的文章,我总是读不厌,每次“见面”,都是一种享受。我也“剪”来许多写得一手好文章的“朋友”。那些熟悉海派文化的、热衷传播艺术美学和生活哲学的作者,我都把他们看作是自己的良师益友。
剪报越做越精致了,我按我的阅读理解,将之分为七大类,这样便于查找。为了让“版面”排列美观大方,我把剪报贴得错落有致,或在空白处插一帧雅致的图案,或在犄角旮旯镶嵌一朵盛开的小花,自己看了赏心悦目,也让“朋友”们在宜居的环境里“住”得舒适。
如今,高龄的父母视力不行了,但还一如既往地热爱《新民晚报》,我经常把夜光杯上“真有看头”的文章读给他们听,每每这时,两位老人脸上就会显示出满足惬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