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球场回市区的路上，竟然出奇地安静。都说法国人未必输得心服口服，但绝不会迁怒于人。不围堵、不挑衅，法国球迷心事重重地撤退，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

　　看着法国球迷的表情，就知道他们今晚很难睡个好觉。那种深深的哀伤，像瘟疫一样弥漫传染开去。谁都不想再多说一句话，仿佛已经全身无力，魂也被带走。旁人想去安慰几句，都无从开口。

　　大街上，不见往日的喧嚣热闹，已不是那个熟悉的巴黎不夜城。偶尔会有葡萄牙球迷的汽车疾驰而过，他们把国旗伸出窗外，不停地按着喇叭、喊着口号，为这个难得的冠军庆祝，却又不成气候。缺少东道主的狂欢，只能自娱自乐。

　　市区战神广场的近十万球迷，也经历了一个无比伤心的夜晚。他们当中的许多人原本打算彻夜狂欢，最后只能独自买醉。41年从未输给过葡萄牙，东道主赛前甚至设计好了夺冠游览的路线，球队将乘坐大巴做环城游行，经过埃菲尔铁塔、圣母院、卢浮宫等代表性景点，最后是连夜在凯旋门举行盛大庆典。但这一切，真的成了“计划”，再也没有机会实施。

　　哀伤刻在每一个人的眉头，那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心痛。对法国人而言，这注定会是一个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夜晚。

　　2016年的这个夏天，不属于蓝色。

　　特派记者  关尹

　　（本报巴黎今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