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沃尔克开门见山地表示,现在面临的是最为严重的经济衰退,其重要的原因是金融体系问题。经济的复苏非常缓慢。美国还算做得不错,每年增长2%,欧洲今年根本没有什么增长。中国目前的情况也不是非常乐观。总之,有一揽子的问题需要解决。他认为,新兴国家可以在危机发生后有所作为。欧美的银行需要调整,有所为有所不为。
国际金融论坛主席成思危的观点是,今年全球的经济增长速度将比去年放缓。西方发达国家经济下行,中国不可能独善其身。需求减少使外贸受到影响,而发达国家的低利率政策,对新兴经济体造成通货膨胀的压力。他希望,中国经济今年通过努力,增长能够达到8%左右,通胀控制在5%。欧洲的问题如果不能够找到很好的方案,如果希腊退出欧元区,可能会有灾难性的后果。他提出,要解决中国经济转变的方式,增加内需。提高人民群众的收入,要完善社会保障体系,让大家敢消费;要创造出新的产品,让大家愿意消费。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副总裁朱民谈到经济复苏,争论最多的是财政刺激和经济增长的两难关系。发达国家的财政赤字还在往上走,估计到2016年才可以稳住。紧缩是必然的,因为负债太高,不能老是靠借钱过日子。同时,新兴经济体负债的水平压力也很大,全世界整体的负债水平上升。今年全球经济放缓,发达国家中年轻人的失业率达到50%,大家可以想象这个经济增长的压力有多大。
必须紧缩,必须增长。这可行吗?朱民认为可行,负债必须减下去,而且要防止资产负债表的转移。关键是拿出一个有力的中期计划,取信于市场。欧洲国家劳动力市场的改革空间很大。推动创新,可以推动劳动生产力的提高,要做结构性方面的改革。“我们现在面临的是一个去杠杆化的过程,这是不利于经济增长。所以我们会面临中期的中速增长以及中长期结构调整的严峻情况。”他说。
上海交通大学上海高级金融学院执行院长张春提出,中国经济的可持续增长,跟中国的金融改革有很大的关系。中国要发展资本市场的融资。国有大银行的融资方法,还不能满足大多数民营企业、高科技企业的需求。
保罗·沃尔克最后开玩笑地说:“我不了解中国人也不了解美国人。我认为中国人应该去纽约,在那里学习怎么花钱;让美国人到上海来,学习怎么储蓄。”他说,中美两个国家都面临着调整的挑战。
本报记者 谈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