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上世纪70年代开始写小说,已经写了几十部长篇小说,其中有20部与案件有关,可以称之为悬念小说,我也因此成了以写悬念小说为主的作家。
长年累月地挑灯夜战写下几百万文字,不能说不辛苦。但我从写悬念小说中得到的愉悦,也是我常常感到欣慰的。
《东方剑》杂志是发表我作品最多的刊物。这家刊物的前任主编冯世荣,是公安战线的老警察,现任主编华炜也常为我提供案例,我的长篇小说《滴血东京》就是根据他的素材写出来的。这些年来,编造的悬念要得到整天和案件及罪犯打交道这一群体的认可,对我是个不小的挑战,我也因此得到了充实和满足。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乐在其中。
这些年,我的小说都是以连载的形式在刊物上发表的,悬念在这样的文学样式中就显得十分重要。在我的写作中,往往以读者想看下去为最低标准。每当听编辑说读者急于知道下期连载内容的时候,我的欣喜便也油然而生。
记得在准备写反间谍小说《温柔陷阱》的时候,我手头的资料只有新华社记者陈毛弟一篇不足千字且并不复杂的案情介绍,但是一个女干部被男间谍拉下水并出卖经济情报的案子让我产生兴趣──杂志想用来吸引读者的眼球,电影厂想改电视剧。于是,我就把一个个悬念像搭积木一样放进小说里,完成小说后,我得到的是儿时搭好积木后搓手高兴的感觉。
为了写好悬念小说,这十几年里我去了全国许多地方。在云南的傣楼里我听过缉毒警察讲他们和毒犯的生死较量;在乌苏里江边我听过警察讲一桩桩凶杀大案;在海南的大山里我听过警察讲如何捉拿逃犯;在新疆喀什我听过警察讲反间谍的故事。我的一部部悬念小说都是这样得来的。这些年我可以说见过了形形色色的警察,听过了形形色色的案件,这些既丰富了我的小说也丰富了我的人生履历。
快哉,我的写作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