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同幢楼的我与大丁、小李、老王4辆车的车牌,在楼下停车位同时被窃。窃车牌者在大丁的汽车车门上贴了一张纸条:“4位车主,各打200元钱到指定的账户,两日内归还车牌。盗亦有道,决不食言。”
我们4人面面相觑。没车牌不能上路,补车牌费时费力。我主张息事宁人:“要么给他200元钱算了。”大丁赞同:“好在200元也不算什么大钱。”小李却心有不甘:“我倒不是心疼这200元,只是觉得这钱给得太窝囊!”老王旗帜鲜明地反对:“我不给钱!一味妥协退让,只会助长窃车牌风愈演愈烈。”
平心而论,老王的话在理。我们4人终于一致议决:不给钱,按规定走程序办手续补车牌。
两天以后,大丁的汽车车门上又贴了一张纸条:“如果实在心疼钱,一人给100算了。碰到你们这几位,也算我倒霉。”
老王思忖再三,回了他一张纸条:“从200元降到100元,说明你良知还未完全泯灭。我们宁可费时费力补车牌,也不会给你1分钱。这不是钱的问题,不能向你这种行径低头。堂堂正正做人多好,你何必担惊受怕干此等营生?如果就业有困难,哥几个帮忙解决。”
一天沉默,两天无动静,第三天,纸条又出现了:“说得有些道理。如今这活确实越来越难干,出钱赎车牌的人越来越少。你们的车牌在东面第八棵美人蕉下的冬青树丛里。”
车牌就这样回来了。感慨之余,我们4人凑了200元,由老王作代表回了他一张纸条:“盼能早日幡然悔悟走上正途。200元钱打入指定的账户,以资鼓励。”
至今一直相安无事,车牌再也没有被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