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超级计算机500强前5名
中国“天河二号”
美国能源部下属橡树岭国家实验室的“泰坦”
美国劳伦斯·利弗莫尔国家实验室的“红杉”
日本理化研究所的“京”
美国阿尔贡国家实验室的“米拉”
运算速度
每秒33.86千万亿次
每秒17.59千万亿次
每秒17.17千万亿次
每秒10.51千万亿次
每秒 8.59千万亿次
新民图表 制图 董春洁
超级计算机是指计算速度最快、处理能力最强的计算机,最早出现于20世纪60年代。世界上第一台超级计算机CDC6600型诞生于1964年,由美国控制数据公司研制而成,其运算速度为每秒300万次浮点计算。数十年来,超级计算机技术呈现加速发展趋势,目前数以万计的处理器通过高速互联网络连接、协同工作构成大规模并行计算系统成为主流,代表性的系统有美国的IBM公司的“走鹃”、蓝色基因,美国克雷公司的“美洲豹”,中国的“天河一号”、“天河二号”,日本的“京”计算机等。
自1993年以来,国际上普遍采用Linpack基准数值计算程序来衡量不同超级计算机的最大实际应用能力,并以此建立了全球最快的500台超级计算机排行榜,每年发布两次,集中展现世界各国在超级计算系统研制上的最新成果。在这个排行榜上,美国长期占据领先地位,日本间或排行第一,欧洲占据较大的份额。2010年11月中国国防科技大学研制的“天河一号”排名世界第一,今年“天河二号”再次排名世界第一,标志着中国进入了超级计算机研制的领先行列。
当然 “超级”是相对的,一个时代的超级计算机到下一时代可能成为普通的计算机,其技术也可能转化为通用的计算机技术。美国、欧洲、日本都启动了一系列新研究计划,目标是在2018年左右研制出具有每秒1018次浮点计算能力的超级计算机。中国也在“十二五”期间启动了下一代超级计算机的研制。
不过,超级计算“大家伙”也有“小烦恼”。
怕“热”
今夏一路“高烧”,近3万多芯片核挤在一起的上海“神算”特别怕热。计算机芯片计算工作之余,还会产生大量的热量,上海“神算”产生的热量相当于600个1.5KW电炉。为了保证芯片及时冷却下来,上海超算采用了先进的水冷技术,直接将冷水通到机柜内,对芯片进行冷却,确保芯片在凉快的环境中,“开开心心”工作;同时,对机房环境也是呵护备至,精密空调将机房的温度控制在22℃,湿度控制在50%以下,确保“神算”头脑冷静,计算准确。
目前,世界超级计算机的进一步发展面临着高速高效、绿色节能、持续可扩展等一系列技术挑战,需要使能技术、微电子技术、新材料技术、软件技术等全方位的技术创新,才能不断突破速度极限。
怕“闲”
一台超级计算机投入巨大,开机后电费动辄千万元,如果空转没作业,开销巨大。2009年上海“魔方”正式交付仅3个多月来,就被近300家单位占去过半计算资源,不出半年就将满负荷运转。去年, “魔方”超级计算机全机系统平均使用率达到了73.36%,可用率平均为97%,主干网络系统全年平均可用率为99.7%,全年新增用户63家用户,累计达到了404个。目前,上海超级计算中心大部分时间都是“客满”状态,后来者只得排队等待“叫号”,排队者和上机者的比例达到1:1。
怕“老”
每隔18个月,计算机的速度便会增加一倍,性能也将提升一倍。遵循着这条计算机界的“速度咒语”,仅仅四年,中国最快的超级计算机就从百万亿次进步到万万亿次,在国际排名榜上的成绩也越来越好。不过,一个无情的现实就是,超级计算机太容易“老”了,计算寿命通常为四五年。投运仅1年时,上海“魔方”的全球排名就从投运前的第10位退后至25位,国内排位也从过去的头名滑至第四。如今,其计算速度已经落后到全球百名之外。
上海超级计算中心作为国内最早、运转最成熟的高性能计算平台,培养了大批应用用户,社会各领域对超算中心的需求正以每年230%的速度增长,计算能力差不多每3.3年须提速10倍,即1个数量级。去年,来自各领域的计算需要已经达到1480万亿次,明年这个数字可能增至7831万亿次。虽然百万亿次的上海“魔方”仍超负荷全速工作,但是超大作业量,日渐老迈的身体,让它越累越渴望“千万亿次”的后继者早点上任。
怕“没软件”
国内超级电脑升级换代不断加速,用户需求日益旺盛,各地都正积极投建。但就如一台配置极高的个人电脑更需软件支撑,国产超算由于没有装上多功能、高版本的自主软件,导致其应用水平还不及国外同级机组的百分之一。若不加完善,这类高科技服务平台的效能将无法实现最大化。
上海超算中心每年投入千万元,引进超级电脑专用的并行计算软件,“软硬兼施”为计算用户提供周到服务。例如,上海超算中心拥有一套FLUENT流体力学分析软件,广泛用于航空航天、汽车、船舶、钢铁等工业领域。但这套软件是国外公司的“独门秘笈”,光引进费用就近1000万元。“它曾用于ARJ21支线客机的流体计算,对于大飞机项目可能还不够用。前三年免费升级,此后更新为更高版本,还需几百万元维护费。”上海超算中心高性能计算应用技术部经理王涛告诉记者,上海超算中心共拥有10多套这类商业软件,但由于国内没有可替代的自主产品,目前全部依靠进口,为此花费近6000万元。
业内人士坦承,相比如今动辄十几亿的超算硬件投资,软件投入像是“毛毛雨”,大大滞后于硬件发展的水平。在项目审批过程中,硬件投资容易获批,软件投资则容易被“砍”,“重硬轻软”在不少科技服务平台上都存在。国产超算要想实现更深层次、更高水平的应用,还需大量专业软件支撑。
本报记者 马亚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