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电影故事
导演:朱塞佩·托纳多雷主演:杰弗里·拉什
吉姆·斯特吉特
西尔维亚·侯克斯上映时间:2013年1月
生日来电
维吉尔·奥德曼是一家拍卖行的老板。在古董艺术品的鉴定以及修复等专业领域,他不仅是个眼光精准的商人,更是个头脑冷静、造诣精深的博学之士。他的拍卖行颇负盛名,他所经手的拍卖会也从来都是上流社会趋之若鹜的盛宴。
生存在这世上大半辈子,奥德曼一直浸淫于他的古董艺术品世界。面对各种拍品可以滔滔不绝的奥德曼,在生活中却是个性格孤僻古怪的男人。他在孤儿院长大,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亲情,也不懂友情,更从未有过爱情。他的周围从来就只有合作伙伴和顾客。偌大的居所豪华如宫殿,却冰冷无人气。宽敞的衣帽间里,除了成排的西服,便是各种颜色和款式的手套。洁癖使然,他习惯于隔着手套去感知生活,只有看到他心爱的作品,他才会摘下手套,亲手去抚摸、体味画面的质感。
奥德曼不断地奔走于世界各地的顶级拍卖会。在赢得金钱和名利的同时,他也会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法,搜罗自己喜爱的艺术作品。画家比利就是他的搭档。一幅大画家的真迹经由大师奥德曼的鉴定变成了“赝品”,再由比利以远低于真迹的价格拍得,转手便成了奥德曼的囊中之物。走入奥德曼家中隐藏在手套陈列柜后的密室,可以看到四面墙壁上挂满了各个时期、各个国家出于名家之手的女性肖像。空闲下来,坐在密室中央,享受着周围画像上无数双女性目光的注视,是奥德曼与众不同的独特癖好。
奥德曼对这样的生活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但是,人生总会遇到不可预料的意外。奥德曼生日的那一天,他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个自称克莱尔·艾博森的女继承人,要出售自己去世的父母留下的一批名贵家具,希望奥德曼亲自到家里对这批家具进行评估。克莱尔带一点点惊慌的声音和听来不乏真挚的期盼让奥德曼无法出口拒绝。
克莱尔提供的住址坐落在一条幽静的街道上。这幢外表破旧的房子内里宽敞、杂乱,虽有曾经奢华的影子,也不乏沉沉的死气。蒙尘的家具和散乱的物品并未让识货的奥德曼有多大的惊喜,哪怕是挂在墙上的一幅《跳舞女孩》的画像,奥德曼也只是淡淡过目。倒是在霉味熏人的地下室,一个被随意扔在地上的机械小部件引起了他的兴趣。将这个小部件悄悄带了出来,送到罗伯特的铺子里,哪怕是见过无数千奇百怪机械摆件的罗伯特也不识由几个咬合在一起的齿轮组成的小部件为何物。颇有历史的房子里出现的锈迹斑斑的机械部件说明了什么?奥德曼有了探究的欲望。所以,当他再一次接到克莱尔的电话时,决定接下这笔买卖。
入彀
克莱尔一直是通过电话与奥德曼联系,直到准备签约,克莱尔还是没有露面。克莱尔将不敢与他见面的原因归结为自己患有“广场恐惧症”,想起克莱尔每次和自己通话时常常流露出的惊恐的语气,奥德曼心有戚戚,因而,对克莱尔不再苛求。
因为生意,奥德曼成了这幢房子的常客。奇怪的是,他每次到那房子的地下室,总会有一、二个小齿轮之类的部件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不久,罗伯特给了他一个惊喜:这些小配件出自于18世纪一个机器人制造商之手,而奥德曼偏偏还对这位先人颇为崇拜。新的发现让奥德曼与罗伯特有了共同的话题,随着找到的零件越来越多,奥德曼与罗伯特也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奥德曼渐渐对总是隔着门与他对话的克莱尔产生了好奇。虽然她的性格阴晴不定,但听闻了她遭遇,同情之余,奥德曼也觉得,自己与克莱尔的人生有相通之处:除了专业领域,自己不也生活在密闭的世界里?恋爱经验丰富的罗伯特及时给了他许多很好的建议,让奥德曼情不自禁地开始关心克莱尔。克莱尔似乎也愿意向奥德曼倾诉自己的烦恼。被自己关心的人依靠的感觉着实不错,当他躲在暗处看到从密闭的房间走出来的克莱尔,美丽如女神般的倩影让奥德曼孤寂了大半辈子的心,彻底陷落。当克莱尔也冲破了自我禁锢,与他相见时,奥德曼感到,自己拥有了全世界。从此,世界各地的顶级拍卖会不再是他生活的唯一追逐,即便是坐在他家中的密室,面对四周他毕生的珍藏,他的心情也有了微妙的变化。
原来是陷阱
现在的奥德曼,满心满眼都是克莱尔,而克莱尔,也投桃报李,向他开放了自己密闭的空间。就在奥德曼自以为与克莱尔的感情就将水到渠成时,克莱尔失踪了!拍卖会上,奥德曼绝无仅有地失了风度、乱了方寸。看着坐卧不宁、神情憔悴的奥德曼,作为旁观者的比利的分析更为客观:“人类的感情就像艺术品,也可能是假装出来的……什么都可以假装出来,喜悦、痛苦、仇恨、疾病、痊愈,甚至是爱。”焦虑中的奥德曼无法思考。在罗伯特提醒下,奥德曼终于在阁楼中找到了蜷缩成一团的克莱尔。
失去后的重新得到,让奥德曼如获至宝。但比利的话还在他的心头萦绕:“爱情可以假装出来的吗?”他情不自禁地问罗伯特。“根据你对仿制艺术品的看法,我不敢说它全都是假的。”“假设爱情是一个艺术品呢?”“那么这个艺术品一定很神奇,对吗?像某种拍卖会,出价最高的人可以拥有世界上最伟大的爱情。”虽然罗伯特的回答有些虚无,但之后一个雨夜的遭遇让他打掉了所有疑虑:知道他遇袭,克莱尔不顾一切地冲出家门,送他进了医院。奥德曼庆幸自己遇到了真爱。自此,他再无保留,把自己的一切向克莱尔敞开:自己的心,自己的家,包括他珍藏的那一室的名画。
克莱尔要拍卖的家具已经做成图册,但她既已准备和奥德曼住在一起,这些家具就不必出手。奥德曼当然尊重克莱尔的决定。买卖未成,却收获爱情,不是损失,而是幸运。
一周后,伦敦。奥德曼主持的是他生命中最好,也是最后的一场拍卖会。接受了与会者的致意后,奥德曼的职业生涯完满落幕。作为奥德曼隐秘的搭档,比利一直遗憾奥德曼对他的画不屑一顾,在告别时,他要求奥德曼去看看他的画。“我保证我不会烧掉它。”虽没拒绝,却还是不喜欢。比利笑声朗朗,却意味不明。
风尘仆仆回到家中,并没见克莱尔的身影。管家告诉他,罗伯特和他的女朋友把她接走了。只见那幅《跳舞女孩》的画作放在一边。虽然他认为这幅画作没什么价值,但既然这幅画是克莱尔对母亲的纪念,那么他也应该尊重她。拿起这幅画,走进他的密室,眼前的景象让奥德曼大惊失色:墙壁上所有的画作被洗劫一空!角落里,只有罗伯特安装的那个机器人似乎在嘲笑地看着他。走到近前,触动了机关,那机器人发出的是罗伯特的声音:“总有一些疯狂的事可以把虚假遮挡住,我再同意不过了。因此我会想念你的,奥德曼先生。”
果然,一切都是假的:房子是租的;机器人零件是诱饵;“女继承人”另有其人;“广场恐惧症”系子虚乌有;雨夜遇袭是刻意为之;“克莱尔”唯一留下的那幅《跳舞女孩》的背后却是比利的留言:献给维吉尔,还有我的爱意和感激。原来这就是比利要给他看的画!
巨大的打击击垮了奥德曼。他没想到自己遇到的爱情会有如此多的阴谋,颓唐之余,他总还抱有一丝希望,他安慰自己,人类的感情即便如艺术品中的赝品,也会有模仿者真实感情的流露。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来到了布拉格———“克莱尔”多次提起过的,唯一承载过她快乐岁月的地方,一个叫“夜与日”的餐厅。
“先生一个人吗?”“不,我在等一个人。”时间在流逝,餐厅里的钟摆随着齿轮的周而复始夜以继日,“克莱尔”会出现吗?奥德曼的人生会出现奇迹吗? 舒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