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一阵怪笑

　　“我听说，这屋子闹鬼？”郭小芬指着401房间的门口问。“哪里有鬼！八成是陈丹有时晚上来这里哭她妈妈，街坊听到了就胡猜。”马笑中说。“不！”郭小芬坚定地说，“我感觉，这屋子里……有冤魂！”

　　郭小芬给刘思缈打电话，委托她调查一下陈丹妈妈的死亡之谜，刘思缈同意了。

　　蕾蓉获得重大发现，通过对国内火柴盒生产厂商的资料进行了类比，发现犯罪现场的火柴盒可能特供品，这种特供品上的字迹大多不是印上去的，而是模压上去的。具备一定的凹凸度。在纸张上写字，会在后面一页纸上留下微弱的压痕，静电压痕探测仪能使这些痕迹变得清晰可见，对其中一个火柴盒进行了探测，结果发现了一个标志：一个同心圆里有两个大写的“T”——这是天堂夜总会的标志。

　　郭小芬、呼延云和马笑中来到天堂夜总会调查。当他们发现徐诚的保镖和司机王军试图猥亵一个名叫娟子的女招待时，一起挺身而出，救下了娟子。

　　王军接到侯林立的电话，匆匆赶到徐诚在内城的私邸——贰号公馆。王军耷拉着脑袋站在徐诚面前。徐诚闭着眼一言不发，足有3分钟。“呵呵呵呵呵……”突然，徐诚的喉咙里发出了夜猫子一般的怪笑，然后一挺腰，从沙发上站起，大步走出了会议室。

　　王军木呆呆站了很久，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前不久发生的一幕，也是在这里，也是晚上，也是徐诚坐在沙发上，侯林立站在他身旁。“那个女人有点烦……”徐诚这么说了一句。“我马上去办。”当时，自己毫不犹豫地说。徐诚顿时狂笑起来：“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现在，他为什么又指着我笑……我被警察盯上了，尽管他让高秘书把我保了出来，但谁知道他真正的用意是什么？我给他做了这么久的司机和保镖，我给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是不是我像那个女人一样让他觉得“有点烦”了？这么想着，他脚步踉跄地离开了“贰号公馆”。

　　等到了自己所居住的“花藤园”小区，在楼门口，他遇到了那个耳朵下面长着一撮黑毛的贾魁。“王哥……”贾魁低声下气地叫着。“我好像被警察盯上了，想跟你借一笔钱，先找个地方躲躲。”“怪了。”王军，“你他妈的坐地拉屎，凭啥让我给你轰苍蝇？”贾魁眼睛里划过一道极其歹毒的光芒：“那您就别怪我多嘴了，芬妮……”

　　话还没说完，他的脖领子就被王军一把抓住，勒得他喘不上气来：“王哥，我开个玩笑，我开个玩笑……”王军慢慢松开了手：“好吧，看在老交情的分儿上，我回头给你一笔钱。你给我滚得越远越好！”

　　贾魁回到家——这个家并不是位于椿树街果仁巷胡同的灰楼402房间，而是他在碓子楼租的一套房子。“那个……还是毁掉的好。”他把烟掐灭，走到床边，掀起床板，把一包东西拿了出来，看了又看。“算了，再留一个晚上吧，明天一定要销毁了它！”他这么想着，扣上床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那个女的，真的把所有东西都给我了吗？

　　天亮了，下楼，打车，到了华文大学。他顺着墙根儿溜到女生宿舍楼的附近，蹲在一丛灌木后面，瞄着楼门口。不一会儿，她走了出来，独自一人，往食堂那边走去。好吧，就是现在！贾魁刚要上前，只见假山石的后面突然飘出一个身影，先他一步拦住了那个女生。贾魁飞快转过身，沿着一条岔道溜掉了。

　　“你好，我们见过面，我叫刘思缈，市局的。你叫程翠翠吧？前几天我们来调查，在宿舍里你一直没有说话，你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吧。”刘思缈口吻异常严肃。

　　“我说，我都告诉你，陈丹出事的前一天，她的继父找到我，让我把她抽屉里的所有东西都给拿出来。我……我以前跟陈丹关系不好，怕她写日记骂我，就配了一把她抽屉的钥匙，所以才……”程翠翠一连串说了出来。

　　那天在宿舍里，郭小芬把锁着抽屉拉开，发现里面是空的，林香茗立刻问孙悦抽屉里的东西的去向时，刘思缈敏锐地发现，畏缩在墙角的程翠翠下意识地把手插到了裤兜里，并传出非常轻微的金属磕碰声。正是这个动作，让刘思缈怀疑她用配或偷的钥匙取走了抽屉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