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充满象征、隐喻和反讽。女记者萨米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在被认知科学家认定为“记忆奇人”之后,她被解雇了——“因为这份才能做记者是浪费,不如去魔术团表演。”在魔术团表演时,她发现进入脑海的数字抹不去了,造成“内存过载”。她的记忆,会自动通过画面组接的方式呈现,总是从她小时候住在希腊住的房子开始。作为一名能够打通各种感官的“联结者”,她面临两种困难,以至于濒临崩溃。一是眼下城市变化进程的高速,使得她童年时代的街景被更迭,“我找不到来时的路,怎么可能记得住当下?”二是在魔术团表演一天两场,使得过多无意义的数字、音节充斥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成为“垃圾信息”,完全忘不掉。
天才,也是孤独的。他们与众不同,乃至经常陷入“幽暗的森林。”
与之相反,瘫痪的人,会丧失“本体感觉”——脑袋想控制手指,手指却一动不动。剧中,有一位瘫痪后逐渐康复到可以不协调地走路的人,与“通感”的萨米形成巨大的反差。他的出现,提醒观众,我们在健康时完全意识不到手、眼、脑的协调,其实需要调动多少神经细胞的协同。当我们被高科技捆绑到手机等各类机器上时,忽视了对自己内在生物联结和精神联结的探究——那才是了不起的创造了高科技的本源!
于是,故事在此,与萨米的两种困难联结了起来。城市更新,故乡不再;杂音扰心,真理不存。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