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塘很古老,早在春秋战国时,伍子胥出兵在此,开凿运河,兴修水利,被人们称之为“伍子塘”,又称“胥塘”。因和“西”音相近,遂称“西塘”。在西塘,老房子往往都有墙门,并且有门批,用砖刻成,大致有两种,一种是家训;另一种是写景言志。如种福堂的“惟和集福”属于第一类,仉宅的“真德兰馨”则属于第二类。阿玉带我来到薛宅“如果说老房子是音乐的律动的话,那么这些文字就是可以唱吟的歌词了。”
西塘有许多石桥,都是明清两代建造的。登上石桥,俯视桥下,石桥如弓,流水似弦,我不由想到“石桥是水乡的一大景观,很有诗意。”我们来到柳亚子曾经聚会吟诗的西园。临街花窗,曲径通幽,苔痕上阶,雅室宁静。上个世纪二十年代,诗人柳亚子曾两次雅集西园,饮酒作诗,合影留念。阿玉笑着说:“你看这里有多幽静啊,如此精致秀美的庭院,最容易萌发诗意和发生罗曼蒂克的故事。”柳亚子是大诗人,想不到他也与西塘还有这样一段佳话。我说:“文人雅士都喜欢到西塘来,相信你也会爱上西塘的。”阿玉笑着对我说。“我并不是文人雅士,但我确实很喜欢西塘。”我对阿玉回答说。
古镇是宁静和寂寞的,正像古镇上的人,淡泊而又从容,有着寂寞之美,犹如西塘人家家户户种在庭院里的杜鹃花,有几分清净,有几分素雅。我和阿玉握手告别,看着阿玉逐渐远去的背影,像“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渐渐消失在远处的古巷之中。 桂郁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