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1935年的冬天,童养媳竺春花意外被戏班收留,和当红花旦月红结为金兰姐妹。然而,月红的美貌引来了土豪的觊觎,月父被活活打死,两人无助地流落到上海,名气却越来越大。月红在灯红酒绿的迷醉中,逐渐疏远了春花,最后落入戏院唐经理的圈套。在春花不离不弃的帮助下,姐妹俩重新和好,开始了新的舞台生涯。可以说,在中国,再也没有一部影片能把戏曲小舞台和社会大舞台如此完美地结合在一起。浓郁的抒情色彩、清新隽永的演绎、朴素淡雅的风格、情真意切的表达,让这部影片充满回味。
越剧以其动人的情感力量和精巧的结构方式,成为《舞台姐妹》的影音载体与精神内核。片中,导演对浙东一带风土人情的描绘十分生动,深夜佛寺的泥塑、竺家祠堂的神龛、街上的戏衣铺和金店以及娘娘庙里凶神恶煞的判官泥像,都映照出越剧艺人独特的生存空间。
片中的不少唱段也堪称经典,当春花被害示众时,月红跪在庙台上哭唱化缘戏,令人动容。此外,在上海时,得知唐经理的劣行并发现自己怀孕之后,月红在舞台上疯狂跑台以致昏厥的情节也极具张力。
片中的谢芳和曹银娣,一生一旦,一阴一阳,其表演令人过目不忘。谢芳饰演的春花性格要强,正气仗义,美得稍显阳刚;而曹银娣扮演的月红个性寡断,心地绵软,容易被人左右,美得则稍显阴柔。两人的表演很内敛,也极自然,有着当年明星独有的含蓄感。从开始的“年年难唱年年唱,处处无家处处家”,到之后的“台上悲欢人常见,谁知台外尚有台”,观众的情感始终与她们所扮角色的命运一起起伏,感人肺腑又发人深省。
张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