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古曰屦,又称履,又叫鞵。自古至今,鞋的种类很多,样式也变化无穷。古代有芒鞋、弓鞋、金缕鞋、谢公屐,也有胡人传来的皮靴。现在的鞋城里,鞋的样式更是多不胜数。单针触地的高跟鞋如今已显落伍,最前卫的鞋大概是难以想象的无底鞋。今有湖南奇人张正辉者,自制铁鞋,重达264公斤,且穿之能行走自如,“踏破铁鞋无觅处”不再是诗人的夸张。
虽然鞋有千百种,但最暖人心的莫过于亲人自制的鞋。我小时候母亲为我们自制棉鞋。从纳鞋底、剪鞋面、填棉花,直至上线缝制成型,费时费力。为保护新鞋,必用橡胶皮钉上前后跟。母亲能做蚌壳棉鞋,也能做系鞋带的高帮棉鞋。而一双新棉鞋在物质匮乏的年代我们尤为珍惜,往往在过春节的时候才穿,这对现在买鞋如买菜的人来说一定不可思议。
在古代,石崇斗富最恶俗不堪,他砸珊瑚、设锦幛、用蜡烛当柴烧。而较为文雅的则是春申君的三千食客,鞋皆饰以珠玉,号称“三千珠履”,与赵国的使者斗富。遗憾的是那个宏大的场面我们只能通过想象得之。但有幸的是,不久前我也亲眼目睹了斗鞋炫富的一幕。某女子在网上“晒”出家中满墙满壁的好鞋,据说有七八百双之多,骄傲的女主人也自然是“得瑟悬双眉”。这让人马上联想到马科斯夫人所藏的3000双名鞋。但可悲的是,这“伊梅尔达之鞋”,并没有为她带来过一丝美誉和荣耀,相反却为一些英文辞典增添了一个“imeldific”的新词,意为“过量、挥霍和轻浮”。葛屦履霜,虽非美德,但穷奢极欲必是不祥之兆,多藏厚亡,古圣先贤早有明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