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19:夜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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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光”闪烁
陈今夫
  陈今夫

  收藏界都知道,经常把玩有年份的老器物,表面自然会发出一种内敛的宝光;新做的器物也有光,可是这种光是浮在表面的,称之为“浮光”或“贼光”。

  其实,我们人也有类似的光,最容易看到的就是“目光”。不知诸位是否和我有同感,我们周围有太多的“目光”或可称为“贼光”。其中有当官的,但也不乏平民百姓。按理说,这种“江湖目光”应和一般良民无缘,为何这些年来会变得如此“大众化”,竟然到处闪烁?

  我想,这大概和近年来有些人热衷于“发财”、热衷于“成功”有关。生意场上自古有竞争,这本是天经地义,只要遵守规则,可说“机会均等”。然而,时下偏偏有那么多人不守规则,权钱交易、权色交易、拉关系、走后门、拍马奉承,几成风气,可谓“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于是乎,乌烟瘴气,人模鬼样,装腔作势,贼头贼脑,“狡猾狡猾的”;于是乎,有那么多本非江湖上的人,竟然也露出“江湖目光”来,以至于“贼光”遍地闪烁,这大概也是时势所致吧。

  我年轻时看到孙中山的照片,深为其炯炯有神的目光所震撼,由此而相信,一个品格高尚的人,目光中也一定有正气,相信眼睛是“心灵之窗”。而如今,我依然相信眼睛是“心灵之窗”,甚至更加相信了,因为我看到不少人,双眼“贼光”闪烁。

  这是不是因为经历过政治、经济大潮的人,有太多的所谓“交易”观念?是不是因为有太多的人说:“他能,我为什么不行?”是不是因为有太多的人,渴望一蹴而就,一夜暴富?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太多的人不愿老老实实,而要寻找“捷径”。

  其实,世上即便有“捷径”,也少得可怜,更何况,有太多的人相信的“捷径”,说白了是“旁门左道”,甚至是“骗术”。君不见,时下从电视到书籍,几乎天天都在大肆贩卖古今中外真真假假的“权谋”。殊不知,自古以来,形形色色的“权谋”,其真正成功的几率,其实也小得可怜。然而,可悲的是,今天却有太多的人竟然迷恋“权谋”。

  “权谋”虽难以得逞,迷恋“权谋”者心术之不正,却难以遮掩,其“心灵之窗”自会透露出“真消息”。试想,既然有那么多心术不正之人想“一夜”做成“新贵”,哪怕是冒牌“新贵”也好,他们眼里的“贼光”,能不到处闪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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