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我的名字,很好白相。我生于1955年10月1日,但原来的名字不叫这个。我在杭州出生,父母给我起的名字叫“志浩”。我父亲是京剧团演员,母亲是江南杂技团演员,因此,我从小跟着他们到处“跑码头”,一直没有报户口。到了四岁才回上海,外公把我抱到派出所,事到临头,名字想不清楚了,正好是国庆节生的,那就叫“国庆”吧!
“国庆”这个名字,有个好处,就是外面都记得住。一到国庆节了,朋友们就会想到跟我说一声:生日快乐!但也有个“不好”的地方,家里人往往“忘记”了。个人的小事,在国家的大庆面前,当然不算啥啦!
我们这一代人,是实实在在看到转变,看到国家的发展进步的。现在有样东西很多人不知道了,叫“工业券”。困难时期,凡是与金属相关的产品,比如罐头、玩具,买的时候都要用工业券。按工资5元发一张,我记得我母亲工资60元,所以有12张。现在,哪还需要这东西呢?
我是个演员,最直观的变化,就是舞台上的。就说麦克风吧,我小时候跟父母的剧团出去,台中央只有一个吊着的,叫“吊风”。上世纪80年代,我进了滑稽剧团,此时上台,有“台口话筒”了,舞台前方,中央、左、右各一个,是铜圈话筒。这种话筒特别容易啸叫,离得近了就叫,离得远了,听不清。后来才有了电容话筒,收音的面积扩大了,台下都能听得很清楚。发展到现在,上台唱歌,设备我都看不懂了。再说音响效果,现在都是电脑程序,都是按分秒计算,精确得不得了。从前我们都是后台人工操作,比如台上打一枪,声音要敲出来,万一配合不灵,这一枪就尴尬了,要多打两枪。抽耳光,用皮带抽来模拟;下雨,用黄豆筛子摇……现在都是电脑音效了。
就说《七十二家房客》吧。刚刚改革开放的时候,这部戏的布景等都还是相当旧的那些,布景时间很长。幕间换景,观众需要在黑暗中待个几分钟,才能看到台上的变化。2006年,我跟随上海人民滑稽剧团到日本大阪、东京公演《七十二家房客》,现在的布景就简单了,是一个陀螺一样的转台,几个场景都事先做好,只要一转,就能换景,我们也方便多了。
拍戏更加不谈啦。从前拍电影,用的是胶片,外国进口的要用外汇买,相当紧张。电影拍前做预算,胶片长度都要算好。一个镜头预定拍三个,三个拍不好,就只能不要了。所以走戏,走个十几二十遍,是经常的,我们演员也相当疲劳。现在已经都是数码,这些问题都不存在了。
讲这么多,是想说,这些变化,如果没有国力的变强,是做不到的。这是我真实的感受。新中国这些年来,物质条件和社会的变化太大了。我为自己有“国庆”这个名字而高兴,也祝愿国家更加繁荣富强!
十日谈
我的名字叫国庆
责编:史佳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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