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年纪比《夜光杯》大3岁,即从我记事起,《夜光杯》即告诞生。之后,我的一生与《夜光杯》同行。当然,髫年之我,尚在辨识“天地君亲师”之类的方块字,何谈读报?直至甫入高中,常至路边报栏阅报,才渐渐喜欢上了《夜光杯》副刊。
回眸大半生,下棋与作文,是我自诩“文武之道”中的“文项”(另有“武项”乒乓球和自行车,不赘)。下棋,自幼无师自通,后进区少年队培训过一段时间。成年后,除下棋外,注重棋艺和规则理论研究,通过考核,获取象棋国家一级裁判资质,有机会在全国棋坛执裁监局。再说作文,余生性喜文科,高中时,语文老师表扬我作文写得好,文面也干净、漂亮,于是常被布置在学生会的《作文园地》内。回想,读与写,相辅相成,这与我平时爱读“夜光杯”不无关系。
在全国弈林开了眼界,了解了高手们的人和事,特别是赛场风云,趣闻轶事,积累大量素材,将这些材料筛选整理,用文字形式供广大棋迷共享,岂非乐事?而新民晚报历史悠久,影响面广,《夜光杯》更是生动活泼,雅俗共赏,最适合不过了。
记得最早写的是旧上海星罗棋布的棋摊,街头巷尾用长凳和铺板搁起的那种,两分钱一盘(由输棋者付,若下和,各人1分,归摊主收入)。若是盛夏之夜,那挑灯夜战,人头攒动的景象交关闹猛,市井气息浓郁。后来,我在乘凉时,见到路边一盘名为“野马操田”的江湖残局,赶紧回家熟读棋谱,将其一举破解,遂成小文,取名《棋谱教我驯野马》,刊于《夜光杯》。
直至新世纪,我撰写棋文更多。去岳母家乡过年,相识好多棋迷,写就《岳母家乡会棋友》;偕同有“东方电脑”美誉的特大柳大华在福建晋江、石狮组织大型“盲棋”表演活动,万人空巷,盛况感人,拾弄成《侨乡棋迷》一文;常在全国少年儿童棋赛当裁判,酝酿了一篇《给孩子当裁判》;自己研究棋艺,解拆难题,喜欢用一副比巴掌大些的迷你棋,取名《袖珍象棋》;与胡荣华接触多了,发现他不仅棋路娴熟,连生活细节、几十年不见的人名都能脱口而出,《胡司令好记性》应运而生;徐天利、胡荣华两位棋坛英豪,不仅蜚声沪上,且誉满全国,我多次亲历他俩的表演活动,过程饶有风趣,《棋坛双雄表演记》一气呵成;“十日谈”征集“儿时玩伴”文章,打开记忆闸门,一篇《弄堂小棋友》就此诞生。值得一提的是,几年前,在“星期天夜光杯”上,我有一篇题为《驰车跃马 棋枰人生》的九旬老人特写,刊满一整版;近年,又有《军中棋缘》《家乡说棋》均有感而发,与读者见面……
有朋友戏称,你成了晚报棋文专业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