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路上,其他的人同样在走。来的,去的,单独的,结伴的,成群的。美容店的服务生们,拦路打劫似的,一遍又一遍对每一个路过女生喋喋不休。他们,一天下来要遭多少只冷眼呢。
沿路乞丐不住地磕头请求。我看到许多人这样卑微地存活。我想,人能无所担负地走过一条路,大多是不容易。
人和人以种种方式聚成一种气息,像是家,公司,集市,现场。气息里又是种种微妙关系,在上空蔓延化为一个城市的主旋律。你不一定完全属于它,但你一定是在它以内。有些时候它看上去淡漠,有些时候你则感觉它无形间将你治愈。
一条街的宽容,寂寞,安宁,不置可否。人群涌动在街上,街由人群而呈现各色。阳光照耀,雨水降落,人的生活并未更改太多。偶尔我见过白发苍苍的老人躺在街边摇椅,如一尊佛像,眼神索然扫过一切,好似洞察又不予评说。偶尔我也见大人背上婴孩的目光,清澈透亮一无所惧。除此之外,人必是不可能脱离到某个绝境。
时光里尽是这些朴素且琐碎的风景。如同路边摊廉价小玩意儿。它们一并构成远大梦想,或是憧憬。无论什么姿态,我们都在靠着自身努力,努力做到让自己满意。争取着什么,期待着什么,知足着什么,前行的理由很多个,大街小巷,总有一条路,给人以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