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碑底部周边长19.62米,碑高10.20米。意指中印国防性自卫反击战正式开始于1962年10月20日。当时印军在我边境的南线、东线和西线不断进行侵扰。叶城是当时西线指挥部的后勤保障基地,西线指挥部则设在219国道的康西瓦,即和田皮山县境内的喀喇昆仑山腹地,约4000米高处。一个月后我方获胜。在叶城安葬了48位烈士。其中著名的滚雷英雄罗光燮烈士也安葬于此,同时还有国家战斗英雄司马义·买买提和王忠殿两位烈士。除外,还有为革命牺牲,因公殉职等人士。
我向烈士们敬献了鲜花。在瞻仰烈士陵墓时,还看到了一座略高于周边的墓碑,是与我同姓的闵建祥烈士之墓。陪同的当地民政局书记和局长介绍,这是当地的一位自来水公司的干部,2005年作为工作队成员赴乡村开展工作时,被分裂分子杀害。这个陵园是生动和实实在在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我对兼任县委副书记的上海援疆叶城分指挥长剑秋说,我们应该多多支持这个陵园,让其发挥更大作用。
当地领导说,这里原有一个维吾尔族守墓人,干了差不多一辈子,现已退休,他儿子顶了岗。说话间,一个瘦小的老人走来,精神还挺矍铄,戴着朵帕,穿一身沾着尘土的深蓝色西装,留白色山羊胡,瘦削的脸,高鼻深目,长长的耳朵。我握着他的手,向他问候致敬。他介绍说,自己上世纪60年当兵,1962年参战。1965年转业叶城,任村支委。1968年组织调他管理烈士陵园,他二话不说,就上任了。有人对他此举不解。他说他们是自己的战友,为战友守墓是他的责任和光荣。在保卫祖国的战争中战友倒下了,自己还活着,应该为他们做事。烈士中大多是汉族。维族有六人。他其实也是在为民族团结作贡献。守墓三十五年,他对前来祭奠烈士的亲朋好友都热情接待。他退休后,他大儿子又接了他的班。儿子还是在陵园出生长大的,是个已40岁的汉子了。这位叫吾买尔·依提的老人,现年已72岁了。他说他有一个心愿,就想到北京去一趟,瞻仰毛泽东主席遗容。我遂与分指挥部和民政局负责同志商定,我们出资支持,成全老人的这一心愿。这是一个朴素而令人感喟的心愿呀!
离开时,与老人及其儿子再三握别,祝福老人健康长寿。
一批整装的年轻人前来祭奠。一问,是叶城刚新招的209名基层民警。自治区统一招募8000人,纳入事业编制,重点放在乡村。叶城300名额没招满。招募人中,维族人居多。最小的19岁,最大的35岁。到这里来祭奠对这些新民警很有意义。
在到叶城维吾尔族医院工地现场察看之后,在县委迎宾馆召集涉及规划、安居富民、交钥匙及交支票项目管理的有关负责同志开了一个短会,之后随行的指挥部成员具体对接沟通。晚饭前,驱车40公里,到宗朗景区一览。一座土山上有一位为宗教而战的伊拉克将军的坟茔。一个守墓老人,76岁了,据说是将军马俑的一个后裔,为我们从屋子里搬出一条彩色的毛毯,铺展在屋外的大炕上,请我们就座。他会说一丁点汉语,但我们却没法交流。我们探身室内,这其实是土山的一个洞穴,没有什么家当。他孤居于此,又需要多少精神支撑。老人的世界我们无法知晓,但他微笑地善待我们,一定是发自内心的。
数十棵古柳伏地而生,虬曲回旋,奇崛怪异,犹如天山神木一般。湿地凌乱,冠之以风景,则有所牵强。
泉水如瀑,细弱地渗流,成就一片绿色山墙。据说泉水富含矿物质,吃了可治百病。傍晚了,还见几个当地人,提了塑料桶去灌水。我和随行的几位都掬水品尝了。结果很有趣。我觉得略有咸涩,二十出头的助理说是微甜,三十多岁的同行,说不清是何滋味。也许,年龄阅历的不同,那泉水的品味也各有差异?
叶尔羌意为“土地宽广的地方“。叶城是叶尔羌河的上游。叶尔羌河一名葱岭南河,源于叶城南止拉胡鲁森岭。西北流歧为两支,为西支西流和东支北流,在巴楚会合。河水为雪山融化,故每年春夏,洪水泛滥时有发生,叶尔羌河也经常受损。流水奔突凶猛,山峦陡峭,显然助长了这一势头。冬季则为枯水期,河床见底,水源干涸。叶城绿洲较多,当是叶尔羌河水的哺育。(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