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宇澄先打“预防针”讲,不好意思,岩松兄远道而来,吃饭不能变成了《繁花》的研讨会。白岩松挨着金宇澄坐,话题还是绕不开《繁花》:“单行本出版前,我是在《收获》上看的,头五页云里雾里,完全不是能适应的文字节奏,断句都不对了。后来再倒回过去补看。”
有价值的东西总会被看到
金宇澄反问白岩松,你怎么去看文学杂志的?白岩松答,我们家杂志多了,该扔的都扔了,只有文学杂志和音乐书没舍得扔掉。巧合的是,金和白两个人都不用微博,也不发微信。白岩松说,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总会被我看到。
白岩松还补充,自己给学生多次推荐了《繁花》,还告诉主持人董卿等一干朋友,好书,要去读。有个顶真的学生做了统计,《繁花》里的“某某不响”足足有1200多个。这是为什么?举座哄然大笑。金宇澄说,不响,那是上海人每天要说的,习惯了,用了上海话去写作,这就是像常用字一样。
文体不可思议是读者的幸运
白岩松说,《繁花》的口碑是口口相传的。在这个时代,有人能写出这样不可思议的文体,是读者的幸运。更高兴看到的是,好的文字能够吸引到那么多读者。“我自己跟学生说,你们觉得理科生是在搞发明,文科永远面临发明新的文字组合。万有引力不用你再发现了,6000多个汉字在那里,你永远可以做出新的组合。每一次写文章,都是一次新的探险。”
吃粢饭糕空当金宇澄看新书
一场饭局,焦点散漫,讲得热闹。为什么可以写出《繁花》,有人还八卦到了金宇澄的星座是射手座。金宇澄叫大家快吃粢饭糕,趁热吃,自己捧起了白岩松赠送的新书《一个人与这个时代》来回翻。
跑题万里,兜兜转转,还是回到写作本身。白岩松举起酒杯与金宇澄一碰:“所谓的文学盛世,也不是人人都写得好,人人都爱写,只是说,那个时代有五六支豪笔而已。角儿的作品,终归会流传下来。”大家点头称是。
金宇澄用热毛巾焐一焐手,不响……
本报记者 乐梦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