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乐观对待疾病
面对如此众多疾病的频繁袭击与困扰,宋庆龄虽说也有抱怨与怨怼,但总的来说,她对于疾病的态度是积极主动的。
她非常清楚自己所有的疾病的来源:“我是在病床上写这封信的,所以你可以知道就是这个原因,我不能接见你。最近几年来,疾病一直困扰着我,这是我在我们尖锐的革命斗争中所经受的长期紧张生活的痕迹。”
“但是假如一切事情都要重复一次的话,我还是愿意同样地生活。因为落后的事物与意识并不会自行消失的,而必须要通过这样的尖锐斗争才能清除。”(宋庆龄1960年11月3日致埃德加·斯诺信摘)
强烈的责任心与事业心,使宋庆龄纵然被疾病所困扰仍始终以一种生命不息、奋斗不止的态度,与时间赛跑、与生命赛跑,哪怕承受着疾病的折磨,也要争分夺秒,忘我工作:“一直想见你,但我的血压太高。我答应几周不会客,尤其是参观少年宫后,荨麻疹又犯了。我正在家中接受烤电。等血压降低了就给你打电话。他们还要我锁上打字机。但未了的心愿使我不得安宁,我觉得有必要不听医生的话……”(宋庆龄1953年4月27日致王安娜信摘)
“我对于老之将至毫不担心,我努力使我的头脑保持年轻和健全,因为有许多年纪较长的人并不由于‘年老’而减少对人民作出值得称道的贡献……只要我能离开医生的治疗,我就要回到我的工作岗位上去。”(宋庆龄1973年3月23日致奥尔加·李信摘)
有关宋庆龄总是抱病坚持工作的情况,许多了解她的朋友都知道。邓颖超早在1953年5月5日就在致宋庆龄的信中明白无误地提到了:“您从来对工作的高度热情和责任心,使我很不放心。希望您病中一定要注意静养和充分的休息,衷心祝福您能够早日恢复健康。”
哪怕步入耄耋之年后的87岁高龄了,她对疾病也仍保持着这样积极乐观的态度,努力工作:“我因支气管炎和荨麻疹已经在床上躺了几个星期了,甚至没有力气写回信。现在烧退了,所以我才能写信向你祝贺新年,衷心希望你在新的一年中身体十分健康,生活愉快。”(宋庆龄1980年12月8日致廖梦醒信摘)
1980年11月16日,宋庆龄因洗澡着凉,发烧至38℃,有腹泻。为此,当月21日,有六位医生前往北京寓所对宋庆龄的病情进行了会诊,并派有医生、护士全天在寓所治疗看护。但是,11月25日,宋庆龄感到病情稍有好转,便瞒着医生和护士,在病床上怀着极其悲愤和激动的心情,致函爱泼斯坦,声讨“四人帮”在“文革”中对原上海市副市长金仲华进行的迫害:“我又得了气管炎,羁留病床,与氧气袋为伴。不过,现在医生吃饭去了,所以我偷偷起床来告诉你,我要尽力为金仲华写几句话。他是我深深敬重的人。他乐于帮助我和任何同志工作,从不令人失望。”
当年11月26日,宋庆龄在致汉斯·米勒的信中这样陈述:“十分感谢你给我捎来莱斯特·布雷斯洛医生从我在洛杉矶的朋友那里带来的包裹。我本该就感谢你的,但因患气管炎与氧气袋做伴而耽搁了几天……医生每天来看我,我希望我的病很快好起来,因为路易的生日快到了。”
“皮肤瘙痒难受,中药西药一概无效。为此我夜里睡不着觉,白天浑身难受,什么事也干不了……你一定要通过电视关注着这里正在进行的大审判,这些激进派很快就要审判了。”(宋庆龄1980年12月4日致王安娜信摘)
宋庆龄对疾病所持有的乐观态度,在给众多友人的信中也有所反映。例如1976年6月11日,宋庆龄在致爱泼斯坦的信中,就不无幽默地提到了当月1日在北京寓所中摔跤的事:“我复信迟了,但你如果知道地心吸力再一次显示出它扰乱我正常平衡状态的威势,使我成了它的牺牲品,你定会原谅我的。这一次是我在浴室阶梯上滑倒的,胸部在搪瓷浴缸上重重地撞了一下,引起剧痛……我还能活着,天天接受治疗和服中药,真可算是个奇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