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酒泉车往额济纳,必须穿过酒泉卫星发射塔。记得,著名女中音德德玛就出生在额济纳,想象中的额济纳应该是个水清草美遍地花的好地方。然而,车走一路完全是另一番情景: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故乡,如今一望无际的荒凉,除了戈壁就是沙漠,没见丝草寸绿。踏入额济纳的第一道风景线竟是枯死的“怪树林”,本是耐寒旱、耐盐碱、抗风沙,最具顽强生命力的胡杨,在我们眼前变成大片枯死的树躯,千姿百态,神奇怪异,冥冥之中渗透出一股狰狞恐怖的气氛,令人毛骨悚然。这形态怪诞的枯死胡杨树,无言无语地叙说着额济纳悲怆的常年干旱!面对一片片枯死的胡杨树,祖祖辈辈生活在此的农牧民不得不举家搬迁,沦为“生态难民”。
为寻找最美胡杨林,我们不得不离开高地,向额济纳河床的最低处走去,走了很久很久,脚下泥土才渐渐滋润出水珠;渐渐蔓延成汪水;渐渐延阔成湖泊。河岸弯弯的沙滩上,一排排胡杨顽强地屹立在萧萧的秋风里,晚霞中,那成片成片的金色胡杨叶,给大西北带来了金色的梦想,金色的希望。我们情不自禁地赞美屹立在凄凉秋风中的胡杨“生而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朽”的优良品质。
身临其境的我们无不感觉到:任何事物总有因果,假如没有祁连山春天的融雪,没有清泉从额济纳河流过,也就没有额济纳金黄的胡杨林、红色的沙柳丛、白色的芦苇花、绿色的蹿天杨。为了子孙后代,人类有责任通过节能减排来呵护额济纳这份美丽。
去额济纳一睹金色胡杨林,我们三天内驱车艰行1500多公里,真要感谢接待我们的漂亮萍妹。她怕我们路上饿着、乏着、累着,为我们准备了满箱满箱的鲜枣、葡萄、秋桃,还有上海人特别喜好的花生米;下车步行在茫茫沙丘上,萍妹脚上那双高跟鞋根本不适应,她怕耽误大家时间,干脆光脚提鞋,一步不落地走在我们前头!为了让我们吃上纯正的内蒙古手扒羊肉,一大早就让她爸用柴火、铁锅熬了六小时的羊腩肉,一到额济纳,当她端上热腾腾的一大盘手扒羊肉,谁能抵挡这诱人的香味?顿时,我们全成西北汉子,就这么豪爽地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不醉不返。我们会永远铭记额济纳胡杨林的一派金色,还有大西北人让你感到宾至如归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