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4:夜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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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洪波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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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09月19日 星期六 放大 缩小 默认   
激情洋溢 情感洪波
——高洪波印象
修晓林
 修晓林

  初见高洪波,是在1986年的深秋,北京沙滩北街2号中国作协院内的简易房内,文艺报窄小又简陋的办公室里。身材高大的他,随意地坐着,他头顶、面前和身下的办公桌和座椅,此时就因为他的魁梧而显得逼仄矮小。在此之前,听张昆华老师说过,高洪波曾在云南军营十年,写得一手好文章,当时就很想见到这位在中国作协机关工作的“滇军”友人。我能明显感到高洪波的身上,有着一种眼界宽阔、大气磅礴、豪爽利索的非凡气质,他仿佛天生就是一个“心怀江海云,俯瞰天下事”的高人。1987年的冬天,我又在冯牧先生家中见到高洪波,他一进门,就对着“冯部长”哈哈大笑,说自己“整个一个儿文化官员的形象”,他高大壮实的身躯站在那里,又使得宽大的客厅也缩小了一圈。高洪波随意在冯牧先生身边坐下,送给冯牧一本他刚出版的儿童文学新书,并说了不少他见到听到的新鲜事,给我以“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深刻印象。

  2002年10月,由上海市委宣传部和上海文艺出版社联合组织“金秋作家笔会”,王蒙、雷达、陆天明、张抗抗、迟子建、毕飞宇、柳建伟、方方、万方、裘山山、阎真、谈歌近二十位作家在上海住了三天。从崇明回到上海市区,大家都住在宛平宾馆。第二天一早,我陪雷达和高洪波到宋庆龄纪念馆附近的饮食店吃生煎馒头。有一段人行道只有一米宽,十分窄小,偏偏前面又过来一辆自行车,在几个行人间穿挤而过铃声不断,洪波大笑,随手指着人行道旁只有五公分宽的铁栅栏顶端说:“就让这自行车在这儿上面走!”话音未落,刹那间,那骑车的壮汉已经缩成微小的一团,在栅栏光滑的铁条上哧溜而行,而周围的行人,见到此状,纷纷喝彩叫好,令那骑车的汉子面有窘色——这是一幅多么精彩的都市生活漫画啊。

  高洪波是当代文坛一位成就突出、影响广泛的著名作家。他无论是成人散文还是儿童文学或是诗歌、文艺评论,洪波的作品里,荡漾着一种纯真又昂扬的真情,笔力豪迈活泼,读他的作品,就像是骑着骏马奔驰在辽阔的草原上,美景处处,心胸激荡。2008年初,我担任洪波诗集《诗歌的荣光》的责编,在无穷诗意和美好意境的“荣光”中,着实享受和洗礼了一番。《诗歌的荣光》中的许多作品,都是格调高雅之诗、语言精美之诗,这当然缘于诗人对境界的精心打造。这部诗集音韵和谐自然,有一种语音铿锵的音乐美和炼字炼意的精炼美,读之可以朗诵,品之韵味无穷。

  我也十分喜欢高洪波的散文,评论家雷达最是精准地道出了洪波散文的精妙之处:“常读洪波散文的人皆能感到读他的作品轻松、幽默、富于情趣、有种开朗乐观的气息,不必承担思辨的重负,忧患的重压和寻找意义的捉迷藏。”

  我和洪波同是热爱国球的乒乓球发烧友。多少年来,我到北京,他到上海,我俩都会捉对厮杀一番。他的生胶直拍快攻,球路诡异弹跳下沉,往往是连续得分,令对手迅速败下阵来。有时因不熟悉对方的球路和打法,高洪波会暂时失利,但是,他绝对不是一个轻易言败的软弱之人,在双方实力相当的情况下,只要有可能取胜,他是一定要每分必争、掌握胜局。2010年11月,我作为第五届鲁迅文学奖报告文学类第一名《震中在人心》的责编,受到中国作协邀请,到绍兴参加颁奖大会并领奖。刚住下,就接到洪波秘书的短信:“下午两点半,大堂见,与高书记同去打球。”在绍兴体育中心的乒乓馆,“战犹酣”的浓浓氛围还浸润着在场每一个人的情绪,而此时的高洪波,为了不耽误当晚的招待酒会,“急速刹车”,换衣拎包就要上车回宾馆。我们也立即想到了他作为中国作协党组成员、副主席、书记处书记的肩负重任。洪波对于工作,从来都是十二分的严肃认真,我亲身体验过他极其丰富的工作经验和干练、高效的工作作风和方法。洪波说到2006年贵州严寒雨雪灾害和2008年汶川特大地震,他带领中国作家深入抗灾第一线,处处走在前面;谈到重要文学奖项的评选安排……那明亮眼光和坚定口气中传递出的力量和智慧,都能够给我的心灵以强烈的震动。

  想起洪波,就会想起他在繁忙工作中的驾轻就熟、举重若轻;在平时生活中的轻快欢悦、奇巧灵动。与其说他是领导,莫如说他更是一个对友人情感厚重坚定的好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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